這種事情除非你情我愿,否則誰能強行灌輸這種落后、封建的觀念?
蓮花婆婆和尹紅顏足足呆了有大半晌沒說話,我的一張臉也紅到脖子根了,感覺自己實在太無恥了,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墒潜频竭@種程度,我也沒辦法了。
蓮花婆婆到底年紀大些,還是見多識廣的,忍了半天終于說道:“少主,你意思是,雨晴和紅顏都要?”
我的一張臉更紅了,幾乎要燒起來,囁嚅著說:“如……如果她們愿意的話……”
下面的話,我實在說不出來了。
其實我和尹紅顏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就是她不愿和我在一起也沒關(guān)系。但我肯定不能太明白地說了,感覺會傷了蓮花婆婆和尹紅顏的心。反正對我來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再多一個老婆也無所謂。
蓮花婆婆沉吟半晌,又問:“少主,你的女人是不是挺多???”
我難為情地點了點頭,這種事情遲早要公開的,還是盡早說清楚好,也別吊著誰了。
既然選擇無恥,那就干脆無恥到底。
我這一點頭,蓮花婆婆和尹紅顏更沉默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蓮花婆婆突然嘆著氣說:“唉,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你是大哥的兒子,流著大哥的血,當(dāng)然和他一樣風(fēng)流成性……可是大哥遇到楊大小姐以后到底還是定下來了,怎么你就……”
蓮花婆婆的話沒說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蓮花婆婆到底還是沒忍心對我說什么重話,或是苛責(zé)我什么,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尹紅顏:“你怎么想?這種事情,交給你自己做決定吧!”
剛才是我做決定,現(xiàn)在輪到尹紅顏做決定了。
尹紅顏也低著頭,顯然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我……我不知道……”
尹紅顏這么說,在我看來就是拒絕了。
我反倒松了口氣,這樣就不用又欠一份情了。
蓮花婆婆搖著頭說:“少主,看來紅顏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種事情,讓她好好考慮下吧?!?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說好。
“紅顏,我們走吧?!鄙徎ㄆ牌呸D(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帶尹紅顏離開了。
這時,尹紅顏想起什么來,說:“可是,我還要帶少主進去任家的??!”
蓮花婆婆狠狠瞪了她一眼,說你連自己的事都沒考慮清楚。還管別人的事!
我也趕緊說道:“沒事,我會自己想辦法進去的!”
這樣,尹紅顏才跟著蓮花婆婆離開了。
看著她們的車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我的心突然有點慚愧,估摸著自己這個少主的名聲算是毀了。不過,我還是決定要去找任雨晴,起碼得弄清楚她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真是想通了、決定嫁給別人,那我肯定沒有什么話說,自個乖乖滾蛋。
如果她被千算子迷了心智,那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本來,有尹紅顏引路的話,我能很輕松進入任家、見到任雨晴;但是現(xiàn)在,尹紅顏先走掉了,我就得自己想辦法。
這條街上的衛(wèi)兵雖然很多,但是總有疏漏的時候;任家的圍墻雖然挺高,但還難不住我。
夜明兵部的墻幾十米高都攔不住我,別說這種只有十米高的墻了。
我看看左右,確定沒人注意我后,又找了處陰暗的地方,施展自己的本事爬上了墻。像任府這樣的地方,當(dāng)然是遍布攝像頭、院中也有衛(wèi)兵巡邏的,不過防守再森嚴的地方也有可趁之機,當(dāng)初鐵面判官他們花了兩年時間挖了地道進入楊家,那是因為他們要進去的人太多了,不得不這么做。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我都是能夠排到華夏風(fēng)云榜十名左右的高手了,要是連任府家的墻都翻不進去,那可真是白瞎這么高的功夫了。
我找了一處攝像頭的死角,又趁著衛(wèi)兵剛巡邏過一圈的時候,如同魚兒入水一般悄無聲息地扎入任家的院落之中。
我來過任家兩次,一次是被任楠,也就是任雨晴的姑姑、我舅舅的那個未婚妻綁著來的,一次是光明正大地來參加任雨晴和楊少宇的婚禮,當(dāng)然最后的結(jié)果不是太好。
不管怎樣,我對任家地形還是蠻熟悉的。
任家和楊家的格局差不多,都是分為前院、中院和后院。
我來過任家,又在楊家做過護衛(wèi),知道怎么躲避攝像頭和衛(wèi)兵,一路沿著幽暗無光的小道,直奔任雨晴在后院的住所。任家是真的準(zhǔn)備辦婚禮了,處處都能見到張燈結(jié)彩,還有好多貼在門上、梁上的喜字,陣仗和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差不多。
任老將軍也真是的,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孫女嫁出去?
還是千算子那個老騙子真就神通廣大,能把堂堂的老將軍都說服了?
我一路穿梭,終于來到后院。
和楊家的后院一樣,這里住著任家的重要人物。防守也就更加森嚴一些,隨處可見肅穆的衛(wèi)兵。不過,對我來說仍舊不是太大的問題,我直接攀爬到了房頂上面,借著夜色潛到任雨晴的房間頂上,又趴在房梁邊上小心翼翼地往里觀望。
不過讓我失望的是,任雨晴并不在房間里面。
我又往前挪了幾步,來到任楠的房間頂上,也不見這位女少將。
我繼續(xù)往前挪,來到任老將軍的房頂。
這回終于有人了,我看到任老將軍和他的夫人,以及任楠、任雨晴都在,還有一對中年夫婦,應(yīng)該是任雨晴的父母。讓我意外的是,楊再興竟然也在,他是龍組六隊的隊長,又是任老將軍欽定的孫女婿,地位當(dāng)然挺高,也和任家的人坐在一起。
他們現(xiàn)在算是一家人了,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說著什么。
仔細一聽,原來是在討論婚禮的細節(jié)。
任老將軍建議婚禮在自家辦,以后兩人也就在家里住。
“楊隊長,不是讓你入贅,你可千萬別多想啊。就是希望你們在我跟前,這樣大家彼此也好有個照應(yīng),反正我家里地方大嘛?!比卫蠈④娍涂蜌鈿獾卣f著。
楊再興笑著說道:“任老將軍,我沒有多想啊,反正我父母早就不在了,住在這里也能孝敬您老人家,也挺好的?!?
“好、好!”
任老將軍頓時眉飛色舞,卻又故作嗔怪地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叫我任老將軍?”
楊再興即將迎娶美嬌娘,自己也能成為任老將軍的孫女婿,當(dāng)然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滿臉微笑。
楊再興站起身來,鞠了一躬。叫道:“爺爺!”
任老將軍更開心了,當(dāng)即放聲大笑,任家其他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看著他們其樂融融,我的心里當(dāng)然不太痛快。
我又看向任雨晴,就見她始終都低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看上去也并不是很開心。我心里想,都說任雨晴挺喜歡這么婚事的,看上去也不是這樣啊,到底怎么回事?
一會兒等他們的會散了,任雨晴回到自己房間,我得好好問一問她。
正當(dāng)我這么想的時候,任雨晴已經(jīng)站起身來,說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任雨晴出了門,就朝自己房間走去,這可是個好機會,我也立刻緩步挪了過去。等到任雨晴進了房間以后,我也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扯下來,準(zhǔn)備從房頂上躍下去了,打算和她好好聊聊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自己頭上輕飄飄地落了一片什么東西。
我挺奇怪,伸手一摸,竟是片翠綠的樹葉。
按理來說。這春夏時節(jié),有片樹葉落在頭頂也不奇怪。
可我抬頭一看,頭頂空蕩蕩的,除了月光以外哪有樹木,這時候也并沒有風(fēng),樹葉哪里來的?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暗叫糟糕,猛地回過頭去,果然看到楊再興正站在我的身后。楊再興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三十,但卻很有童心,嘴巴里還叼著一片樹葉,笑臉盈盈地看著我說:“王巍。這大半夜的,你趴在我老婆房頂想做什么?”
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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