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任家,第一是想和任雨晴談?wù)?第二是想和任老將軍談?wù)劇?
現(xiàn)在第一個目的已經(jīng)達到,而且獲取了我想要的答案,現(xiàn)在可以直奔第二個目的了。但是現(xiàn)在有點不太可能了,數(shù)十上百的衛(wèi)兵朝我洶涌而來,如果我不想慘死在這些衛(wèi)兵的刀下,就必須使出渾身的本事來自保。
砰砰砰砰砰!
我就像是一列高速行駛中的火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洶涌而來的人群沖上。
可想而知,們他怎么是我的對手,我連打神棍都沒怎么用,這些人就被我撞得東倒西歪、橫七豎八,我的人也瞬間沖到了門外的后院之中當然,到了后院以后,周圍的人就更多了,全部揮舞著刀槍朝我身上劈砍過來。
老話常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但那是說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時候,像我現(xiàn)在實力遠超對方一大截,就不存在這種情況了。
我揮舞著打神棍,颼颼之聲不絕于耳,來一個劈一個、來一雙斬一雙,如入無人之境,像是砍瓜切菜,根本沒人是我的對手,不斷人有被我擊飛或是砍倒,我的身前四周也不斷有人倒下。
我就像是橫空出世的殺神,在任家的后院里面大開殺戒,以我華夏風云榜上十名左右的實力,在這地方根本沒人擋得住我,這也是我敢夜闖任家的底氣,我和兩年多前那個莽撞的小子,已經(jīng)判若兩人、天上地下。
喊殺聲、慘叫聲不絕于耳,不斷有人沖上,不斷有人倒下,我的打神棍幾乎都被染了成紅sè,我身上的衣服也被不少鮮血浸染,真是紅了棍、紅了衣,當然都是別人的血。
不夸張地說一句,只要不岀現(xiàn)大群持槍的軍隊,這些普通衛(wèi)兵確實很難擋得住我。
但我來到任家,目的并非大打出手,我還想和任雨晴在一起,又怎么能和任家鬧成這樣?
于是我一邊劈斬著周圍的人,一邊大聲叫道“任老將軍,我要和你談?wù)?”
任家自建府邸以來,大概還沒碰見過我這樣的高手,上百名衛(wèi)兵竟然都攔不住我一人我爸雖然曾經(jīng)來過,但他幾乎沒有怎么動手。一時之間,任老將軍看得都有點呆了,直到我喊出聲音以后,任老將軍方才如夢初醒,也徹底認清楚了我究竟是誰。
雖然時暫沒人擋得住我,但以任老將軍的脾氣,怎么可能輕易認輸?
我是來這干什么的,任老將軍一看就知,他的眉毛高高揚起,額頭上的青筋根根迸出,怒火中燒地說“王巍,你大鬧我任家兩次,這是把我當軟柿子捏了嗎?就你這樣,還想和我談?wù)勯T都沒有!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任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十二飛鷹何在!”
我的心中叫苦不迭,我也不想大鬧任家的,我也想光明正大地進來和任老將軍談?wù)?但是他又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所謂的十二飛鷹,當然就是任家豢養(yǎng)的高手,本質(zhì)上和楊家十二鐵衛(wèi)是一樣的,據(jù)說也是任老將軍當年打天下時四處網(wǎng)羅來的。他們的實力按照龍組的劃分標準也都各有八星、九星,在帝城中其實也算一流的高手了,但是他們沒有十二鐵衛(wèi)的十二天罡大陣,所以集合在一起的威力并沒那么驚人。
在任老將軍的大喝之下,剩余的衛(wèi)兵紛紛退去,接著便是“颼颼颼”的聲音不斷傳來,十二飛鷹的身影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各使刀槍劈斬向我。
但也就在這時,任雨晴從房里鉆了出來,大叫著說“爺爺,不要!”
任雨晴當然不愿我被這些高手圍攻,在她的印象里,她家的十二飛鷹天下無敵,根本不是我能抵擋住的,所以很是為我擔心。
就連任楠也從房里鉆了出來,同樣大叫著說“爸,不要著急,聽聽王巍要說什么?!?
我舅舅的這個未婚妻,雖然至今還沒嫁給我舅舅,但她的心始終站在我這一邊,但是任老將軍根本不聽她們的話,仍舊大喊著說“殺、殺!把這兔崽子給我殺了!”
任老將軍一生殺伐,根本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尤其是我這樣強闖到他家里來的,更是讓他懷恨在心、怒火中燒。十二飛鷹紛紛竄到我的身前,一場惡戰(zhàn)已經(jīng)無法避免,任雨晴還是很擔心我,大叫著不要、不要,朝我這邊奔了過來。
不過她剛奔出兩步,就被任老將軍命人將她攔住,并且拖回到房里去了;任楠也想說點什么,但是也被任老將軍下令拖到房里去了。
任老將軍大叫著說“不要手軟,直接將他殺死,出了什么問題我來負責?!?
我已經(jīng)不是龍組的人了,現(xiàn)在只有“地下龍頭”一個身份,任老將軍當然不會放在眼里。
堂堂的一個老將軍,怎么會怕地下世界的一個頭兒,簡直笑話。
十二飛鷹得令,下手也就更狠,每一個人都往我身上的致命處招呼。但是可想而知,他們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以我現(xiàn)在能在華夏風云榜上排到十名左右的實力,對付不會十二天罡大陣的他們?nèi)缤彻锨胁艘粯尤菀住?
我揮舞著打神棍,“叮叮當當”地和他們交戰(zhàn),不用多久就將他們挨個擊飛,只是擊飛,沒有殺死,我還不想和任家結(jié)仇。
雖然在任老將軍看來,這仇已經(jīng)結(jié)下了,而且比天高、比海深,但也不能成了解不開的死仇。任老將軍萬萬沒有想到兩年多不見,我的實力已經(jīng)增長到了這種恐怖的地步,竟連他手下的十二飛鷹都搞不定我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圓,下巴殼都快要掉下來了。
四周的衛(wèi)兵,還有其他任家的人也是一樣,在他們的印象里這十二飛鷹如同天神一樣,除了斗不過龍組的眾位隊長以外,在帝城簡直是橫著走的。之前十二飛鷹剛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以為我終于要落網(wǎng)了,沒想到在我面前竟然這么不堪一擊。
“這王巍,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是啊,記得兩年多前,他就算是挺厲害了,帝城武道會的冠軍啊,但也斗不過楊家的十二鐵衛(wèi),沒想到這么久不見他變得更厲害了?!?
“到底是大閻王的兒子啊,一舉一動都是大閻王當年的風采?!?
四周的竊竊私語之聲漸漸響起,趴在窗棱子上往外看的任雨晴也是一臉驚喜,她才不擔心她家的人有沒有受傷,只要我沒有事,她就心滿意足。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十二飛鷹被我統(tǒng)統(tǒng)擊飛、倒地不起。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又該那些普通衛(wèi)兵上場了,但是他們見識過我的神勇以后,哪里還敢再沖上來,一個個畏縮不前、膽戰(zhàn)心驚。
而我手持著滴血的打神棍,回頭看著任老將軍,喘著粗氣說道“任老將軍,現(xiàn)在可以談?wù)劻藛?”
經(jīng)過一戰(zhàn)亂戰(zhàn)之后,雖然我沒受傷,但也耗了一點力氣。
“我談你媽!”
雖然我已經(jīng)展示過我的神勇,且以絕對的優(yōu)勢占據(jù)上風,但是任老將軍仍舊不依不饒,竟然直接摸出插在腰間的槍,“砰砰砰”地朝我激射而來。
其實在兩年多前,我就已經(jīng)能夠躲開子彈了,不過那個時候還僅限于躲,還不能擋。現(xiàn)在的我,直接不躲不避,舉起打神棍來叮叮當當,便把任老將軍射過來的子彈盡數(shù)擊落,當然不是比子彈快,實際上無論練成多高的功夫也不會快過子彈,但是我們這種人已經(jīng)擁有超強的危險感知力,在對方拿起手槍的一瞬間就能感到殺氣洶涌而來,從而提前做出判斷并且擊落子彈。
當初夜哭郎君手持一口大棺材擋下無數(shù)子彈,就是用了同樣的方法。
現(xiàn)在的我,不敢說和當初的夜哭郎君不相上下,但也相差不遠了。所以,任老將軍槍里的子彈射完以后,我仍毫發(fā)無傷地站在原地,直接驚到了四周所有的人,他們看向我的眼神驚為天人,仿佛我不是個人,而是個神。
直到這時,我才再次看向任老將軍,認真地說“任老將軍,現(xiàn)在可以談?wù)劻藛?”
任老將軍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征戰(zhàn)沙場應(yīng)該見識過我這樣神奇的高手,更何況他和各位龍組隊長也算熟識,所以不算特別驚訝。他也知道,像我這樣的高手,屠光他整個任家都不是問題,我能耐著性子想要和他談?wù)?已經(jīng)是我最后的禮貌和溫柔了。
任老將軍的一雙眼睛仍舊滿是桀驁,像他這樣的人很少會低頭了,但他現(xiàn)在也沒有了強硬的本錢,十二飛鷹不是我的對手,手槍也打不死我,現(xiàn)調(diào)軍隊也來不及了,能拿我怎么樣呢?
所以他只能沉默。
當然沉默之余,他還咬牙切齒、臉頰顫抖,一副還想把我干掉的樣子。
但只要他沉默就夠了。
只要他不說話,那就有我說話的時間了。
我正準備說話,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爺爺,不要和他談,把他交給我吧!”
接著,又有一道頎長的身影從空中直落下來,穩(wěn)當當落在了我身前的不遠處,這人細皮嫩肉、面如冠玉,臉上掛著瀟灑不羈的笑,嘴里還叼著一片翠綠的樹葉,正是龍組六隊的隊長楊再興。
楊再興一直都在屋頂,剛才的一番亂戰(zhàn)并沒出現(xiàn),直到現(xiàn)在才現(xiàn)了身,我都快把他給忘了。
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就是想在這種時候現(xiàn)身,方才顯得他威武不凡、神勇無敵,好好刷一把他在任家眾人心中的高大形象。否則的話,任家的人還沒上場,他就現(xiàn)身把我給干掉了,也顯不出來他的威風啊!
這樣的心理也挺正常,否則英雄為什么總是在最晚的時候出場?
眾人落難,英雄橫空出世,彈指間拯救眾生于水火之中,能出這樣大展神威的風頭,當然人人心向往之。
楊再興落地以后,甚至都沒看我,沖著任老將軍躬身施禮,有些面帶愧疚地說“爺爺,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去上了個洗手間,沒想到家里就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小婿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