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認(rèn)真地拱手求收藏,被論文折磨得焦頭爛額的孩子傷不起啊,更傷不起的是,尼瑪收藏又掉了倆……
……
無法形容葉暮現(xiàn)在的震驚。
尤其當(dāng)看到仙府上那一頭盤踞的妖獸時,他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在那個奇異的夢境里,他曾見到過這頭妖獸,它當(dāng)日盤踞在天空中,身軀綿延有如崇山峻嶺,一眼望不到盡頭……
關(guān)鍵是,這頭人面龍身的妖獸,乃是青衣老者燭九陰的坐騎!
這座仙府,其主人莫非就是燭九陰?
這一刻,夢境中的畫面,清晰地在葉暮心頭浮現(xiàn)。夢境中,燭九陰手執(zhí)燭龍刀,鐫刻出一尊尊活靈活現(xiàn)的雕像,更讓自己在不知覺,領(lǐng)悟了運轉(zhuǎn)燭龍刀的一絲真諦。正因如此,他才會把燭龍刀贈予自己……
葉暮陡然意識到,這一切似乎都跟自己右掌心的燭龍刀有關(guān)!
甚至他突然想起,自己一路走來,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牽引著,在不經(jīng)意間,開啟了葬神森林、獲得了全景地圖、在夢中與燭九陰相見……直至見到眼前的仙府。若說這是機緣巧合,也未免太巧了點。
而此時,葉暮極其確定,這一切宛如預(yù)謀般的經(jīng)歷,都來自于掌心的燭龍刀。
這吃貨究竟想要干什么?
看著遠(yuǎn)處流光溢彩,金碧輝煌的仙府,葉暮心頭一陣不舒服,更多的是忌憚戒備之意。
若這是燭龍刀預(yù)先早已設(shè)好的局,那自己豈不成了木偶似的白癡?
葉暮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直覺告訴他,若不徹底降服掌心的燭龍刀,自己就真淪為燭龍刀的玩偶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他再也沒心思去關(guān)注空中的仙府,皺眉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燭龍刀不是人,不是妖獸,僅僅是一個極其詭魅的武器。那又該通過什么手段去降服一件兵器呢?
《融神術(shù)》?
不行,《融神術(shù)》是封印妖獸魂魄所用,燭龍刀可不是魂魄之物。
把燭龍刀從掌心挖出來丟了?
開玩笑,先不說能不能把它揪出來,這頭吃貨已吞了小爺那么多靈鉆,咋能就這么便宜放過它?
……
葉暮腦袋快速飛轉(zhuǎn),在否定了一個個不切實際,或者自己接受不了的方法之后,驀地靈光一閃,想起一件興奮的事情。
在夢中,自己不是已從燭九陰那里,領(lǐng)悟了一絲運轉(zhuǎn)燭龍刀的真諦么?
武器,乃為人所用。只要自己能按著自己心意,熟稔使用它,不就等于把它降服了?
就像廚子手中的刀,想切菜就切菜,想剁肉就剁肉,哪會在切菜的時候,再跟菜刀招呼一聲?
所以,只要領(lǐng)悟了燭九陰使用燭龍刀時的奧義,絕對能把這吃貨拾掇的服服帖帖!
想到這,葉暮看著掌心的燭龍刀,咧嘴嘿嘿笑起來。
其實,在夢中觀摩燭九陰以刀篆刻雕像,從那玄妙脫俗的刀痕中,葉暮也不確定自己究竟領(lǐng)悟了多少,他只覺得整個心田被刀鋒劃過的痕跡所填充,然后又悄然消失不見,并不像已形成套路的武技,根本就回憶不出一招一式。
確切說,這是一種純粹的刀意,像被播撒在心頭的種子,只有努力耕耘探索,才能生根、發(fā)芽、抽葉、開花……最終結(jié)出屬于自己的果實。
葉暮知道,想要全部領(lǐng)悟其中刀意,絕對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但畢竟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只要能降服掌心的這頭吃貨為自己所用,一切都值。
解決了心頭隱患,葉暮如釋重負(fù),長長吐了一口氣。他朝身旁一瞥,陡然愣在那里。
身旁的閻晟,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了!
他的目光朝遠(yuǎn)處的仙府望去,偌大的天空,完全被仙府四周繚繞的錦繡霞光,映得一片通紅,熾亮如白晝,視野極其清晰,卻哪里有閻晟的一絲影子?
狗東西,別讓小爺揪出你!
葉暮恨得牙癢癢,原本他還準(zhǔn)備依仗閻晟,安全順利地進(jìn)入仙府?,F(xiàn)在閻晟逃竄無影,想要進(jìn)入仙府,只得靠他自己了。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渾厚的龍吟驟然在耳畔炸響。
葉暮抬頭望去,仙府之上,原本如死物的巨大妖獸,仰首長嘯一聲之后,渾身火光爆射,龐大如山岳的身軀不斷抖動,在仙府之上緩緩游動起來。
恐怖之極的灼熱氣流,像潮水一樣,轟然席卷四周!
不等葉暮反應(yīng)過來,他只覺仿似跌入了熔爐之中,渾身泛起一陣鉆心的灼痛感,仿似靈魂都在燃燒。
陡然,他的右掌心一顫,燭龍刀嗡地一聲清吟,浮出掌心,瘋狂旋轉(zhuǎn)起來,漸漸形成一個讓人心悸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