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晚,這章過渡階段,很難寫,所以才磨嘰到現(xiàn)在。明天已確定三更,時間是中午12點,下午6點,和晚上11點之前。
“嵐州葉家……終于要見面了么?”
一路上,葉暮的情緒可謂復(fù)雜之極,葉華鋒是自己的父親,葉紅妝是自己的小姑,他兩人皆來自嵐州葉氏,那自己不就也成了嵐州葉氏的一員?
此時,葉暮已對這個新身份再無懷疑,但并不代表不抗拒,他極為懷疑,若自己還是那個在懸壺藥行苦苦掙扎的采藥奴,他們……會來認(rèn)自己嗎?
肯定不會!
葉暮一直在思索,既然自己的父母來自嵐州葉氏,為何不在葉氏享受安穩(wěn)的生活,偏偏跑來景州,來到一個破落不堪的村落過著清貧不堪的生活?為何自己的母親陳蓮芝寧愿把自己丟給懸壺藥行做一個奴才,而不愿向嵐州葉氏求救?
而如今,當(dāng)?shù)弥约簱碛行窍笊襻?,擁有橫渡妖魂海的辦法,這些十幾年未曾謀面的親族卻出現(xiàn)了,這怎能讓人不懷疑其中的動機?
“哼,我倒要看看他們是為何而來!”
葉暮眼眸里寒光一閃,當(dāng)他趕到聽雨樓正廳時,正好聽見其中傳來一些笑談聲,他沒有絲毫猶豫,抬步入門,目光在正廳內(nèi)一掃。
正廳中,此時已坐著不少人,除了居于上首座位的雪禪夫人和她背后的鐘禰衡之外,葉紅妝和另外三個陌生人也是分坐在一旁,而他們看到葉暮進(jìn)來時,皆把目光投了過來。
葉暮的目光徑直落在那三個陌生人身上,位于葉紅妝旁邊的是一個錦衣中年,他眼窩深陷,鷹鼻冷目,漆黑如墨的眉宇間一片冷峻之意,雖坐在那里不動,卻自有一股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威嚴(yán)感。
而在錦衣中年身旁,則端坐著一男一女,男子看上去約莫十二四五,身材高壯,模樣頗為英俊,身穿一身華服,手握描金白骨扇,倒也顯得氣質(zhì)不凡。
女子身穿碧彩長裙,纖細(xì)柳眉,瓜子臉,菱形小嘴,五官頗為嬌媚,只不過,那冷若冰霜的俏臉上卻總掛著一絲矜持,下巴微微高抬,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驕傲冷漠氣息。
“這三人便是來自嵐州葉氏吧?”葉暮在心中暗道。
在葉暮觀察這三人時,后者同樣將目光投射在他的身體上,那錦衣中年看見葉暮,眼眸明顯一怔,露出一絲不知意味的驚色。而那男子則目光一瞇,附在錦衣中年耳畔,不知說了些什么,竟發(fā)出了極為細(xì)微的輕笑之聲。再看那嬌俏女子,她只是瞥了一眼葉暮,便即收回目光,但那不經(jīng)意露出的一絲不屑之色,卻被葉暮極為敏銳地捕捉到。
“葉城主,既然葉暮已經(jīng)來了,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先行告辭?!毖┒U夫人盈盈立起身子,朝葉紅妝等人輕聲說道,而后她的目光便落在葉暮身上,性感的朱唇上泛起一絲溫和笑意,什么也沒說,她只是朝葉暮點點頭,便即帶著鐘禰衡從一側(cè)離去。
隨著雪禪夫人兩人離去,正廳內(nèi)的氣氛莫名其妙地多出一絲異樣的味道,顯得有些沉悶起來。
看著默不作聲的葉紅妝,那錦衣中年面頰上閃過一絲慍色,旋即大笑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葉紅妝,伸手指著葉暮,說道:“紅妝,這便是華鋒的兒子么,那樣貌果然跟他父親極其相像啊?!?
葉紅妝點頭道:“不錯?!闭f著,她清眸一轉(zhuǎn),看向葉暮,輕聲道:“葉暮,這位便是你二伯葉華鈞,旁邊的是你堂兄葉銳,堂姐葉然?!?
如此介紹,就顯得有點簡單了,葉華鈞面頰上不滿之色一閃即逝,隨即便笑吟吟把目光投向葉暮。
但讓他愕然的是,葉暮在聽完此話后,根本沒有一絲起身見禮的意思,只是微微點頭,便沒有多余的動作了。
一縷怒火,悄然在葉華鈞心頭滑過,身為嵐州葉氏的家主,往日里總被別人恭敬奉承著,何曾受過如此待遇?尤其可惡的是,這家伙明明是自己的晚輩,卻連應(yīng)有的一點禮數(shù)都欠缺,著實有點過分了!
“好無禮的小子!”
正當(dāng)葉華鈞心生怒火的時候,那葉銳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英俊的臉頰上露出一絲怒色,冷冷道:“葉暮,我父親在得知你的景州的消息之后,不惜跋涉萬里前來與你相認(rèn),而你,便是這種態(tài)度么?”
葉暮在雪禪夫人離開之后,便一直默默坐在那里,只是在葉紅妝介紹葉華鈞三人的身份時,才抬起眼睛掃了三人一眼,此時見那個葉銳拍案而起,怒斥自己,心頭那一縷抵觸抗拒情緒更多了一些,他沒有理會葉銳,而是徑直把目光投向葉華鈞,慢條斯理說道:“我是不是還要感謝葉家主親自來認(rèn)我這個被丟棄了十幾年的族人?”
話中意味很明顯,葉暮很不爽,所以也懶得再跟這些個近親寒暄扯皮。
“你……”葉銳見葉暮忽視自己,不由面色一寒,雙拳緩緩攥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脆響,顯然已是怒極。
葉暮挑眉看著葉銳,看著他緊握的雙拳,故作驚訝道:“想動手?”
面對葉暮如此態(tài)度,以葉華鈞的涵養(yǎng),心底深處也是怒意涌動,不過想起此行目的,他強自把這股怒意按捺住,揮手冷喝道:“坐下,這是身為堂兄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嗎?”
“哼!”葉銳冷哼一聲,心有不甘地做回座椅中,那對眼眸卻狠狠地瞪向葉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