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把太刀,源稚雅臉色徹底慘白。
她雖然覺得源拓馬并非源氏的人,沒有資格對她哥哥的事情指手畫腳。
但也沒忘了,源拓馬如今是源氏最強悍的戰(zhàn)力,而且在源氏信服他的人很多。
如果他一個不高興,即便直接殺了源稚明,也沒有人敢置喙。
甚至,他還能殺了自己!
“前輩!”源滕建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急忙直起的脊梁,讓跪坐的姿勢變成了跪姿:“稚明這次確實糊涂,稚雅也被我慣壞了,可是他們的本心也是為了源氏的?!?
“這次之后,我會讓稚明修身養(yǎng)性,他一年之內無法起身,即便痊愈之后武道境界也會滯阻,他的教訓已經夠大了?!?
“當務之急,我們應該想想如何阻止秦風離開陽國。”
“此人如此強悍,才不到三十的年紀便已經是地境后期,這次又在決斗中讓我陽國武道顏面盡喪?!?
“若是真的讓他活著回到龍國,我們陽國武道的顏面定會被人徹底踩在腳下?!?
“這是在放虎歸山啊!”
秦風的實力有多強悍,在場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他如今還這么年輕,再多給他幾年,他的實力到底會成長到怎樣一個可怕的境地,誰都說不準。
龍國和陽國自百年前起,就已經結下了世仇。
就沖百年前的那一場戰(zhàn)爭,就注定了兩國之間不會有真正的友誼。
一旦讓龍國培養(yǎng)出了一個超越人類理解的怪物,那么陽國武道就真的會永遠被踩在腳下。
這個結局,只要是個陽國人都不愿意看到,相信源拓馬也是如此。
果然,在源滕建話音落下后,源拓馬的目光再度冰冷下來。
但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離開。
“這個龍國人是一定要殺的,但不是因為報仇這種可笑的理由。”
源拓馬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現(xiàn)場的人心思各異,不過得到了源拓馬肯定的答案之后,源滕建還是松了一口氣。
隨后源滕建帶著源稚雅和石原里城離開,源稚雅還是一臉不忿:“父親,明明您才是當今的家主,為什么要這么怕他?即便他資歷再老,終究也是一個家奴而已,他憑什么在您面前如此放肆!”
源稚雅氣得紅了一雙眼:“他甚至剝奪了哥哥成為家主的機會,您就不恨么?”
今天在場不少源氏嫡系和旁系的人都在,從前源稚明好的時候,身為陽國天驕之一,他繼承人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現(xiàn)在源稚明身受重傷,境界停滯不前,再加上源拓馬的話,只怕會讓其他家的人心思活躍起來。
只怕今天之后,這些人也不會再真心幫助源稚明報仇了。
實在是太可恨了!
她的話說完,源滕建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住口!”
“你別忘了,源氏能有如今,拓馬前輩也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
“而且拓馬前輩的話也沒錯,源氏家主之位能者舉止,你哥哥這次的行為確實給源氏抹黑了……”
“不過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并不是糾結于這個。別忘了,我還在源氏家主的位置之上,你哥哥一年后便能恢復,一切還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