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呆在充滿景佑寒痕跡的房子里,她幾欲窒息。景奶奶越來越多地向她問及景佑寒的去向,他的經(jīng)久不歸很不正常,難看景奶奶會懷疑。
她總是瞞了又瞞,卻也擔(dān)心,遲早有一天會瞞不住。
而方碩桓,在一個星期后,終于和動手的人聯(lián)系上了。
“怎樣?”他同樣焦急,急著想要到景佑寒死掉的消息。
“跑掉了?!蹦穷^,無比挫敗。
“怎么會這樣!”方碩桓氣急敗壞。
“他比我們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我們派了不少人,但最后還是讓他逃掉了?!?
“還不快去找,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要把他弄死!”他氣得吼了起來。自己如此周密的計劃都讓景佑寒逃脫?景佑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現(xiàn)在恐怕辦不到了。洪遠派了好多人來,別說找到景佑寒對付他,只要我們稍有動靜,就會被他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再做任何事!”
方碩桓氣得直接摔了手機。
“可恨!”
他滿心希望,以為必定讓景佑寒有去無回,卻沒想到,他還是跑了。他一旦回來,自己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不,不可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去方沁語。
該怎么辦?
好一會兒,他才重新拾起電話,“給我查一下,景佑寒身邊有什么要緊的人沒了,除了方沁語。”
對方,很快打了電話過來,“景佑寒有一個養(yǎng)奶奶,這個奶奶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他對她十分孝順,絕對勝過江家任何人。不過,這個老太太得了絕癥,現(xiàn)在靠藥養(yǎng)著,估計也去不了多久了。”
“靠藥養(yǎng)著?”方碩桓的心動了動,一個邪惡的計劃從他腦海里升起。
“沁語,這個計劃可能會傷害到你,但為了我們的長久幸福,得暫時委屈一下你了?!?
方沁語又是一夜未睡,景佑寒失蹤的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沒有睡過好覺。才走下樓,就接到了凌若寒的電話,“沁語,不好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在傳景佑寒失蹤的消息,看樣子,有人泄露了消息?!?
“怎么會這樣?”方沁語迅速掛斷電話,用手機上了網(wǎng)。果然,本地網(wǎng)絡(luò)里,到處在傳這個消息。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還是引得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方沁語看得心里一陣亂跳,好在景奶奶并不上網(wǎng),否則,就麻煩了。
“我去找陌連城,讓他想辦法把這些論都屏蔽掉?!狈角哒Z掛斷電話,正要上車,新的電話又打來了。
方沁語接下。
“喂,是方小姐嗎?我這兒是某某報社的,我這兒接到一個關(guān)于景佑寒確實已經(jīng)失蹤的消息,您說,我是報還是不報呢?”
方沁語急急趕去了那家報社。好在,那家報社只是想弄點錢,方沁語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了他,對方把報紙樣稿給了她,并且書面承諾,不會以任何方式再報導(dǎo)這件事。
方沁語這才放下心來。
走出來,她去找了一回陌連城,最后回了家。景奶奶又在問景佑寒的去向,方沁語差點沒流出眼淚來,最后還是瞞了過來。她包里,放著那份景佑寒的樣稿,有如無形的刀片,割扯著她的心。
眼淚,只能往心里流。
方沁語怕自己失控,找了個借口走出來,茫然地在街上逛著。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她茫然接起,那頭,響起了陌連城放大的聲音,“在哪里,趕快過來,景佑寒……有消息了!”
方沁語不顧一切地奔向寒水天佑,差點和陌連城撞在一起??吹剿?,陌連城一迭聲地叫著,“快,馬上上車!”
方沁語跟著陌連城跳上了車子,車子立刻駛離。陌連城把她帶向郊區(qū),她的兩只手緊緊捏在一起,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車子終于在不起眼的破敗房子前停下,兩人下了車。洪遠從破房子里走了出來,卻獨沒有看到景佑寒。
方沁語的心咚一下亂跳起來,“景佑寒他……”她的眼睛脹了起來,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小語?!北澈螅腥溯p叫。
她猛回頭,看到景佑寒就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正溫柔地看著她。
“景佑寒?!彼苓^去,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本坝雍疁睾偷匚兆×怂氖?,沒有受傷。
方沁語的眼淚這才滾落下來,“你怎么才回來,我都快嚇?biāo)懒??!闭f著,她撲進了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