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世,我會找到你,無論你在諸天萬界的何處?!币欢浠▋褐x去。
另一朵花兒在世界的某處幽幽生長,漸漸盛開。
金不遺與少年阿應(yīng)一邊反抗天神和大商追殺,一邊尋找那個有著前世約定的女子。他們在星空中穿梭,戰(zhàn)斗,走過一個個世界。
少年阿應(yīng)也覺醒了更多的記憶,他們也遭到了更為強大的存在的追擊。
那是一批不同于天神的人,神秘無比,即便是天神也對他們畢恭畢敬。
這是他們遭遇的最險惡的戰(zhàn)斗,少年阿應(yīng)卻很是開心,對金不遺道我可能找到了封印我記憶的東西?!?
他畫出—種種奇妙的符文,那是仙道符文,是他與那些神秘人交手時,參悟出的東西。
“我可能被這些東西封印了記憶?!彼d奮的說道。金不遺仔細觀察這些仙道符文,但是它看不懂。
它是當今世上最為強大的洪荒異種,但是它也有不懂的東西,少年阿應(yīng)所畫的仙道符文,對它來說太高深莫測。
看到這里,許應(yīng)輕聲道“鐘爺,我們找到了我們想找的東西。大鐘沉默不語。
它知道許應(yīng)肯定會有很多復雜的想法,它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許應(yīng)。
許應(yīng)看著金不遺記憶中的那些仙道符文,那些是金不遺無法理解的東西,很多符文都已經(jīng)模糊了,看不清了。
它記不住這些。
許應(yīng)沿著金不遺的記憶向前走去,他想尋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他與大鐘一起,繞過那些湮滅的記憶,來到另―段金不遺深刻的記憶
中。
少年阿應(yīng),尋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女孩。但是尋到女孩的這一天,他也陷入了重圍。
那些神秘人與天神先―步找到了那個女孩,利用她設(shè)下了埋伏。少年阿應(yīng)在踏入埋伏前的那―刻,便看出了不對勁之處。
“不遺,將來,你帶著這個字找到我,喚醒我。”
少年阿應(yīng)將一個金色的仙道符文打入金不遺的記憶中,笑著說道,你還可以逃出去,飛吧,不要停下。將來,我們重聚?!?
金不遺疑惑的看著他,不是說好的不遺不棄嗎?為何要它逃走?他也可以逃出去啊,何必去送死?
為何明知道必死,也—定要去?
“總歸有一線希望,不是嗎?”少年阿應(yīng)揮手,將他遠遠送走,義無反顧的踏入埋伏圈。
雖然明知是陷阱,他也要試—試。
金不遺飛呀飛呀,這是它第一次不戰(zhàn)而逃,身后埋伏圈中爆發(fā)的神光,將它的影子投向了廣喪的洪荒。
它牢記著那個少年的話,飛吧,不要停下。將來,我們重聚。
它振翅飛行,逃了百余年,終于事態(tài)平息。
它又去尋找阿應(yīng),像―個著火的太陽從一處處陌生的地方飛過。
它尋找了許久,許久,它察覺到自己不復盛年,有些老態(tài),總有些記憶記不住了,明明是很重要的東西,偏偏忘記了。
它繼續(xù)飛行,尋找。
它在空中呼喚“金不遺!不遺不棄,金不遺!“
它終于又找到了阿應(yīng),阿應(yīng)還是少年,沒有變過,而它卻多了一些老化的羽毛。
留守在阿應(yīng)身邊的人類修士極為強大,與它搏殺,驅(qū)逐它。
金不遺一次又一次被打傷,卻又一次又一次返回,與那些人類修士拼
它將金色符文給少年阿應(yīng)看,但沒有多大用處,阿應(yīng)并無記起它。人類修士和天神―次又一次追上它,將它打傷,搶走阿應(yīng)。
它固執(zhí)的飛來飛去,四下尋找,它像是—個固執(zhí)的老人,不知道變
通。
然而漸漸地,它老了。
它沒有敗給那些人類修士和天神,它敗給了歲月。
有一天它飛在空中,突然間有些茫然,它不知道自己為何而飛,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么。
它已經(jīng)老到忘記了自己刻骨銘心的記憶,它老到不記得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執(zhí)著,老到忘記了阿應(yīng)和過去的一切。
它隱約記得,自己像是在尋找什么,很重要,很重要,但是它不記得究竟要找什么了。
它大約累了。
隨著天地被封印,它被也卷入封印的天地中。這次云夢澤被釋放出來,它也老得懶得動彈了。
但就在那株扶桑樹從天而降的時候,它心血來潮,又想飛行。
它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味,于是振翅而起,揮動著古老的羽翼,拖著年邁的身軀,飛呀飛呀,來到那株扶桑樹上。
這里很親切。
它吐出火焰,點燃這株神樹,很舒坦的蹲踞在樹上。
它看到―個熟悉的身影,隱約覺得曾經(jīng)見過,于是從樹叢中探出頭
來,反反復復打量這個名叫許應(yīng)的少年。
“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它如是說道。我太古老了。
金不遺看著許應(yīng),如是想道。它已經(jīng)蒼老的記不起這個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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