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鐘道:“倘若你十洞天合一,化作太一洞淵,再輔以如意大羅天,能與他交鋒嗎?”
許應遲疑一下,搖了搖頭:“必敗無疑。東王深不可測?!?
大鐘悚然,嘀咕道:“這小子如此厲害?!?
最讓許應警覺地是東王擊敗他的太一金橋所動用的功法,直接碾壓他的道法神通霸道無比!
西王母走上前來,道:“許道友,我昆侖的性命,便寄希望于東王嗎?”
許應笑道:“寄希望于東王?道兄,東王此人是看你我有用,所以此次降服我們不成,才與我們結盟。倘若有朝一日我們對他沒用了,便是他鏟除我們換取功勞之時。我們與他聯(lián)手,只為對付帝君、天尊和元君這三大天君。至于將來是敵是友,等到將來再說?!?
西王母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做仙庭鷹犬。”
許應哈哈笑道:“我已經(jīng)試過了,此路不通?!?
他見女仙走來,遲疑一下,隨即心境坦然,面對這個長相與元未央一模一樣的女子。
西王母見狀,悄然離去,只留下他們。
大鐘卻并未進入如意大羅天中躲避,而是懸在許應身后。
“許道友,我適才見你與東王相爭,道法精深,極為不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沖破帝君封印了吧?”
梓桐仙君露出希冀之色,道,“倘若你解開封印,你便可以恢復第一世的記憶,我們亦可以恢復到從前?!?
許應面帶笑容看著她,道:“當年第一世的我殺穿天路,即將逃出帝君的算計之時,又折返回仙界,因此錯過了逃亡的時機。有人說,我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落入帝君的陷阱,以至于有此大敗。那個女子是你嗎?”
梓桐仙君輕輕搖頭,道:“你折返回仙界,為的是接走令堂。只要你恢復第一世的記憶,一切便都會明了。”
許應沉默片刻,道:“我把你喜歡的那個許應還給你,你能把那個和我一起挖泥鰍的女孩,還給我嗎?”
梓桐仙君怔?。骸霸囱胫皇俏疫@一世的一段記憶1?!?
許應道:“對你來說,她只是你的一段記憶,對她來說,那是她的全部。”
梓桐仙君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她能感覺到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對這個少年的愛意,初戀般的懵懂,內(nèi)心歡快雀躍,患得患失。
她像是撒歡的小母馬一樣與許應一起奔跑,用自己的唇印著他的唇,熱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愛意;
她又唯恐妾有情郎無意,一顆心七上八下,總是猜測少年的心思。
可是,當梓桐仙君回憶這段情感時,只是回憶而已,對她的道心并無半點撼動。
捕蛇者許應所喜歡的那個女孩,真的只是她的一段記憶而已。
東王回到仙庭,仔細回憶許應的太一金橋,推演這門神通所蘊藏的破綻,過了良久,還是搖了搖頭:“這一招神通,已經(jīng)臻至至尊的邊緣。了不得,實在了不得!許應,你當年風華絕代,技驚天下之時,怎么就想不開呢?”
他想起青玄一事,喚來東王府上的幾個門客,將許應存想的青玄道人圖交給他們道:“去查一下此人下落。”
那幾個門客接過畫,躬身去了。
過了幾日,東王突然想起此事,卻不見那幾個門客前來匯報,心中詫異,詢問其他門客,都說這幾日沒有見過那幾人。
東王心血來潮,算了一算,忽然只覺渾渾噩噩,頭腦有些不太清醒。
他定了定神,繼續(xù)推算那幾人下落,心中悚然:“我那幾個門客,何時死了?誰這么大膽子,敢殺我的人!”
他又驚又怒,繼續(xù)推算,忽然鼻孔溫熱,抬手抹去,卻見手上都是血,不知何時,兩行鼻血流了下來。
東王心中悚然,不敢再算,急忙吩咐左右,道:“快去選一個模樣像我的人來!”
過了不久,一個模樣與東王有著八九分相似的散人送到東王府上,東王將自己衣物脫下,與那人換了衣裳,道:“這位道友,你今日代我去死,你一家老小,便是我的家人!”
那散人怎么肯?
但是他被東王鎮(zhèn)壓,動彈不得,也說不得話。
東王在他面前放一盆清水,讓他坐在清水前,四周掛著白色的死氣燈籠。
到了后半夜,那散人低頭看去,只見清水如鏡,映照著自己的身影,盆中不知何處伸出一只手,提著自己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持刀而來,在自己脖頸上抹了一下,頓時便將自己腦袋提起!
那散人脖子上的頭顱飛起,元神也被斬斷,身死道消,魂飛魄散,一縷不滅真靈幽幽飛去。
“東王等到那散人被斬,這才舒一口氣,依舊穿著那散人的衣裳,吩咐門客道:厚葬?!?
眾門客將那散人首級和尸身收起,張羅葬禮去了。
東王微微皺眉,低聲道:“難道許應要害我?他明知道神算不可算至尊,還是讓我去尋這個青玄的下落,莫非想借至尊之手殺我?”
他左思右想,低聲道:“殺我的,肯定不是我爹。難道青玄是仙界中的另一個至尊?但是不至于查他的名號,便要殺我吧?”
他盡管知道兇險,但青玄這個名字還是引起他的重視。
“這里面一定藏著什么秘密!”
仙界,九天之上,大羅天。
“有人在查青玄,翻歷史舊賬?!?
“唔?何人這么大膽?”
“是明尊的兒子,我已經(jīng)小施懲戒?!?
“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舊賬都敢翻。”
“是啊。”
有些書友應該發(fā)現(xiàn)了,宅豬最近的記性有些不太好,陽過之后豬一直處在腦霧狀態(tài),注意力無法集中。最近一直在鍛煉,試圖從腦霧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