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許應(yīng)的拳頭轟來,一拳打穿他的五官,拳頭從后腦傳出,厲聲道:“這一拳,是給我許家坪死難的族人報仇!”
仙帝至尊依舊未死,奮力掙扎,拳腳交加,向許應(yīng)瘋狂攻去。但打著打著,他便沒有了力氣。
同一時間,來自混沌道景中的磅礴活性再度涌來,讓他的腦袋再度生長出來。但剛剛長出來,他便驚恐的看到許應(yīng)揮來的拳峰!
“這一拳,是給我父母遭受的劫難報仇!”
“轟!”
他的腦袋被這一拳打穿,五官被碾成紙一般薄,貼在許應(yīng)血淋漓的拳頭上。
“這一拳,是給五萬年來,那些死難在儺法收割的儺師儺仙報仇!”
“轟!”
沉悶的聲響傳來,仙帝至尊再度變成一具無頭尸體,但下一刻,他的頭顱又在許應(yīng)灌注的磅礴活性中生長回來。
“這一拳,是給五萬年來,元狩自相殘殺的儺仙報仇!”
“這一拳,是給五萬年來,諸天萬界所有無法飛升的煉氣士報仇!”
“這一拳,是給第一世的我報仇!”
“這一拳,是給第一世的梓桐報仇!”
“這一拳,是給天尊原道海、帝君陳長生以及元君報仇!”
“嘭!”“嘭!”“嘭!”
……
沉悶的響聲從時光長河上傳來,仙帝至尊一顆顆腦袋被砸得稀爛,但隨即又有一顆顆腦袋生出,許應(yīng)機械般的砸下去。
他要為自己報仇,每一世的自己,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每一世的梓桐,都是身不由己被操控的人兒。
這五萬年來,萬世所積累的仇恨,讓他怒不可遏,讓他在這一刻爆發(fā),他想一拳將這個敵人打死,卻又不舍得打死,因為還有更多的仇恨無處宣泄,無處報復(fù)。
仙帝至尊不斷在生生死死之中輪回,先前還有力氣去反抗許應(yīng)的暴擊,但后來便漸漸沒有了力氣。
何止沒有力氣?他的意識幾乎被許應(yīng)錘散,他體內(nèi)的一切力量,仿佛被許應(yīng)抽空。他的六大道境也被許應(yīng)的攻擊震得四分五裂,道力被打散,即便想抬手抵抗,也沒有可能。
“嘭!嘭!嘭!”
許應(yīng)還在錘擊,打得越來越狠,打得無數(shù)碎肢落入長河中,隨即在時光中慢慢溶解,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許應(yīng)打得自己也有些乏了,最后一拳轟去,將仙帝至尊打成一灘爛泥。
“這一拳,是為我自己報仇!”
他丟下仙帝至尊的尸體,抖落手上的碎肉碎骨,向那三座洞淵和遠祖元神碎片走去。
他的身后,仙帝至尊的尸身緩緩沉入時光長河中,在時光中消融。
許應(yīng)取下三座洞淵和遠祖元神,沿著長河向?qū)Π蹲呷ァ?
時光在他腳下流淌。
六十萬年前,孟山明正在苦苦推演推算,如何救自己的恩師青玄一命,他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的神算,算力即便放在紫微仙庭中也非同小可。
然而他無論如何運算,青玄始終有一場死劫。
他無法救活自己的老師。
“我救不了師尊,但我可以救我自己!我要為我的將來,做好十全準備!從今日起,我只為自己而活!”
他走出閉關(guān)的石室,來到外面。
這時,他的耳畔傳來嘭嘭的重擊聲,一聲,又一聲,很有規(guī)律,像是敲打在肉體上發(fā)出的聲音。
他四下打量,卻看不到聲音是從何處傳來。
他詢問其他人,但古怪的是,其他人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這種聲音可太奇怪了,似乎只有他一人才能聽到。
“山明師兄!山明師兄!”
他的師弟韋序向這邊奔來,高聲道,“老師找你!快點隨我去……師兄,你的頭發(fā)怎么白了許多?”
孟山明聞心中一驚,急忙照了照鏡子,只見鏡中的自己不知何時變得頭發(fā)花白,竟是蒼老了許多。
他逆天改命,嘗試改變青玄的命運,損耗的心神太大,不知不覺間熬白了頭。
“沒什么。韋序,師尊找我有什么事?”
年輕的韋序還是個開朗的大男孩,笑著對他說道:“師尊參悟出一種新的境界。他準備前往昆侖,拜訪昆侖境玉虛宮。他聽聞昆侖景色壯麗,有道演化出宇宙雄奇,他想在昆侖境玉虛宮領(lǐng)悟出大道的勝景!”
孟山明于是前去見青玄,跟隨著青玄趕往祖庭的昆侖山。
待來到昆侖山時,青玄前去求見玉虛道人,玉虛道人命自己的弟子許由前來,款待師兄弟二人。
孟山明的耳畔還傳來嘭嘭的敲擊聲,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聲音。
他的目光落在許由的身上,突然一個可怕想法冒了出來。
他準備動用神算,去算自己的未來。
就在這時,昆侖的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雷霆交加中,一團爛肉從天而降,嘭地一聲砸在他的面前。
韋序、許由被驚動,急忙查看,卻見那團爛肉腐朽的速度快得嚇人,很快便徹底腐爛,化作一灘血水,隨即連血水也蒸發(fā)了。
孟山明驚疑不定,總覺得這塊爛肉與自己有著什么聯(lián)系,讓他心神不寧。
不過他的目光落在許由身上,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后。
他潛心閉關(guān),進入時光長河,向未來走去,他要觀察未來的動向。
他站在長河上,這時,他看到前方一個遠去的身影,背后有著至尊洞淵在微微晃動。
“那人是誰?”孟山明呆住。
那個少年的身影,從他的視野中消失。
孟山明一路向前,去窺探未來,終于在他窮盡力量時,看到了五十五萬年后的一角。
昆侖山上,重瞳大帝姚重華高舉著一個剛出世沒多久的孩子,笑道:“有許必有應(yīng),不如就叫他許應(yīng)?!?
他采集自己的天劫劫雷,為這個嬰孩的眉心畫了一道雷霆紋。
“他將聞名于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孟山明看到這個名叫許應(yīng)的孩子,不禁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河上,久久方止。
“我掌控太一,獨攬?zhí)煜麓髾?quán),就應(yīng)在這個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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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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