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想,他媽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打算出去找找,剛要出家門他媽終于回來了。
熟食買回來了,也給他們帶回來了一個大八卦,在飯桌上興致勃勃地跟他們講了。
盧天和一聽冤枉自已前妻有奸夫老頭叫林永年,這不是他們廠里的八級工林師傅嗎?
早上來了廠里,沒忍住就跟同事們講了這事兒。
“……大概就是這樣,林師傅心里應該挺不好受的,你們也好好安慰安慰他?!?
“其實這也不算啥是吧?”盧天和說。
其他人點著頭說:“對,這也不算啥,讓林師傅想開點?!?
“這算啥嘛,大丈夫能屈能伸。”
這哪里不算啥呀,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下跪道歉,還說自已是只會打女人的軟蛋,人都丟死了好吧。
要是換做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國棟臉黑如鍋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李書萍竟然這么狠毒,這樣作賤他爸,這讓他爸以后怎么抬起頭做人?
這不單單是他爸丟人,他們做兒子的也跟著丟人!
“林國棟,林國棟?!避囬g主任站在二樓喊。
“快回家,你爸不好了,大院的鄰居給送三院去了!”
林國棟的腦袋“轟”的一下,轉(zhuǎn)身就往車間外面跑。
林永年吃完感冒藥不到半個小時,這胃里就跟開了鍋一樣翻騰起來,渾身冒冷汗,心臟也突突的跳,難受得他過不得。
他想喊人,但家里卻一個人都沒有,這讓他感到無助極了。
不由想起以前感冒生病的時候,都是李書萍請了假,在家里照顧他。
又是他兌蜂蜜水,又是給他搭濕毛巾降溫,還給他擦被汗?jié)竦纳眢w,買黃桃罐頭給他吃。
只要他一發(fā)出難受的聲音,她就會上前來問他哪里難受。
吃了藥半天不退燒,就要送他去醫(yī)院。
他以前好覺得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太煩人,可現(xiàn)在生病難受的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想要個人關心都沒有了。
“哇嘔……”林永年吐了。
早上吃的稀飯和還沒消化的藥都被他吐了出來,卻還沒停下來,又酸又苦的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停下來了,他又覺得頭暈目眩,肚子痛,心跳更是快得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一樣。
整個人難受得仿佛要死了一樣,他害怕極了,想喊鄰居喉嚨卻啞得發(fā)不出聲來。
他怕自已會死在屋里,就拼盡全力翻下了床,地上的嘔吐物沾了他一身,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一點一點地往外面爬。
好幾次他都差點暈過去,他告訴自已不能暈,暈了死屋里了都沒人知道,堅持著爬到了大門邊。
從屋里到門口不到三米的路,林永年足足爬了二十多分鐘,剛把門打開,他就眼前一黑完全暈死過去了。
還是在院子里玩兒的小孩兒發(fā)現(xiàn)了他,喊了大人,才送了他去醫(yī)院,通知了上班的林國棟。
李書萍倒是不知道林家發(fā)生的事,坐著秦野登的三輪車,去陶瓷廠賣碗去了。
與此同時,刑偵隊的小趙也到了23號院。
“咚咚咚?!?
“來了?!甭犚娗瞄T聲,秦蓉丟下手里的紙盒,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門外的小趙,秦蓉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一臉激動地問:“公安同志,是不是我男人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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