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管平岳原本笑呵呵的表情逐漸僵硬起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方知硯。
一開始還覺得這小伙子謙虛。
現(xiàn)在一看,這他娘的叫謙虛嗎?
這叫吹牛不打草稿!
你這么年輕一個醫(yī)生,張口這也懂那也懂。
你在開玩笑嗎?
這不是純胡鬧嗎?
管平岳忍不住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而一直站在后頭,始終不曾說話的東海省醫(yī)學(xué)會會長褚登風,也終于是見識到了這個所謂的方醫(yī)生。
現(xiàn)在聽到方知硯的話,更是冷笑一聲。
“這么說來,方醫(yī)生您精通的還挺多啊?!?
“確實?!?
方知硯點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這人,好像有點眼熟,在哪兒見過。
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卻又好像帶著一點兒嘲諷還有不屑。
得,看樣子不是個好人。
方知硯開口問道,“你在嘲笑我?”
褚登風一愣。
啊?
不是?
有你這么當著人面直接問的嗎?
這讓我怎么回答?
褚登風一個措手不及,差點僵在原地。
他自然不怕方知硯。
可這小子年紀小,自己嘲笑他,這要傳出去,不說自己以大欺小???
褚登風輕咳一聲,略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道,“我并沒有嘲笑你?!?
“我只是想告訴你,年輕人要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
方知硯點了點頭,“我就是腳踏實地說的。”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我們省醫(yī)學(xué)會褚會長?!?
褚登風聞,腰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幾分。
“是我,難得你這樣的年輕人還認識我。”
“對?!?
方知硯應(yīng)了一聲,“我認識你,是因為之前剛來中醫(yī)院,聽主任說我們中醫(yī)院醫(yī)療條件落后,向省里申請,請您來做講座,做手術(shù)演示您都不愿意。”
“我還以為您這么難請,沒想到呂會長在這里,您就來了?!?
嗯???
褚登風一臉震驚。
不是?
你小子說什么呢?
何東方也瞪大眼睛。
???
我說過這話嗎?
我沒說過??!
雖然確有其事,但這事我肯定沒跟你說啊,誰說的?
何東方擰著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方知硯。
正當他準備反駁的時候,汪學(xué)文腳步一橫,攔在了他身前。
何東方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哦!
不是我說的,是院長說的。
你小子讓我來給院長背鍋。
何東方臉色一黑,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而褚登風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方知硯就罵道,“你胡說八道!”
方知硯聳了聳肩,“我是不是胡說八道,褚會長你自己心里清楚?!?
“昨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把呂會長給搶救回來,你不調(diào)查清楚事情情況,就想讓我們江安市背鍋?!?
“褚會長,你給我們一個解釋,就因為飛機從我們江安市頭頂過,就讓我們背鍋嗎?”
“你胡說八道!”
褚登風更急了。
本來昨天晚上這事都過去了,你小子舊事重提,想搞我是吧?
“行了!”
也正此刻,呂鳴皺著眉頭呵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