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女相繼離開酒吧之后,狐白白再度將那一對美眸凝注于第五書雙之上。
她腳下輕挪,蓮步款款,徐徐行至其跟前,直至間距僅余一臂之遙時方才駐足,而后亦如第五書雙那般席地而坐。
于此期間,狐白白與二女之間的交談并未有意對第五書雙加以遮瞞,所有的辭皆毫無遺漏地傳入其耳際。
此刻,第五書雙已然洞悉懷中相公沈書仇與幾女表面上的關(guān)系脈絡(luò)。
一個為姐姐,一個作妹妹。
而當(dāng)下唯一未曾明晰的,便是這名朝她走來的女子與相公究竟是何種關(guān)聯(lián)。
至于她自身,從起始之際便已挑明,她身為相公妻子的這一層身份亙古不變。
“可以把他給我看看嗎?”
狐白白直視著第五書雙的雙眸,淺然一笑,柔聲說道。
第五書雙本以為對方開口會率先表明自身身份,未曾想只是想要瞅瞅懷中的相公。
但她不過短短幾息的躊躇,便將雙臂一展,把昏迷不醒的沈書仇遞了過去。
第五書雙雖然同意,但她心底的第五傾寒則是百般不愿。
“賤人!”
“第五書雙,你個賤人,你竟然把相公交給其她女人,你這樣做是輕賤相公,賤人,我一定要?dú)⒘四?,賤人?!?
第五傾寒的聲音憤怒的嘶吼著,但第五書雙早已經(jīng)將她屏蔽掉。
這一舉動又令狐白白微微一愣!
在她想來,第五書雙定會拒絕她此語,畢竟在狐白白眼中,她們這些人皆將沈書仇視若生命。
又怎會輕易把命脈交予他人,可第五書雙竟然應(yīng)許了她的這個要求。
狐白白微微失神片刻,眸光里掠過一抹濃重的興致,緊接著也未語,先是把姜千秋擱置到一旁,最后才謹(jǐn)小慎微地接過了沈書仇。
狐白白把沈書仇緊緊抱在懷中,一雙美眸片刻也不曾游離,牢牢地定格在那張面龐之上。
伸出那雙宛如青蔥般的玉手,恰似一縷春風(fēng)輕柔地掠過水面,悠悠地摩挲著沈書仇的半張臉頰。
在那挺翹的鼻梁之下,紅潤的朱唇微微顫動,喃喃道:“主人!是白白來晚啦?!?
這話一出,一旁的第五書雙當(dāng)即用奇異的目光緊盯著狐白白。
“主人”這個稱謂,顯然遠(yuǎn)比“姐姐”和“妹妹”來得更為親密。
雖說第五書雙自狐白白踏入此地的那一刻起,就已然瞧出她乃是一尊妖帝,更是妖族中擁有顛倒眾生魅力的狐妖。
但她著實(shí)未曾料想,對方竟會是相公所豢養(yǎng)的小寵?
一只嫵媚動人的狐妖,又怎會是循規(guī)蹈矩之妖?
第五書雙下意識的思量中,不管是狐白白還是那二女,皆歸屬于這方世界之人,她全然不知其實(shí)她們皆為同一類人。
狐白白并未覺察到第五書雙眼神中的異樣,此刻她的滿心滿腹皆是沈書仇。
她用神識仔仔細(xì)細(xì)、一絲不茍地在沈書仇身上探尋著傷勢。
然而,這些傷勢早在第五書雙的療治之下已然完好如初,就連那斷臂此刻也已重新銜接。
緊接著,狐白白將神識轉(zhuǎn)移,去探查沈書仇的意識,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主人當(dāng)下深陷于一片混沌朦朧之境,且在這片混沌當(dāng)中,還存有一股令狐白白極為熟悉的力量。
沈書仇此番的情形,與一旁的小姜千秋著實(shí)極為相仿。
這一發(fā)現(xiàn),瞬間令她那柳眉微微緊蹙。
“相公此番的狀態(tài)甚是奇異,他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所束縛,書雙不敢貿(mào)然行事,稍有不慎,相公的神識便會徹底消散無蹤?!?
第五書雙也緩緩開口,將心中的憂思全盤托出。
她并非沒有能力將沈書仇的意識從混沌中拖拽而出,倘若只是普通的陷入混沌之境,以她的本事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其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