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呵呵……倒是我疏忽了,姐姐至今守身如玉,又怎會懂得這些事。”
沈書仇那副神態(tài),在第五書雙眼中,或許只道是疲憊不堪,瞧不出其他端倪。
可在第五傾寒眼中,卻如同透明一般,她對這模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畢竟,他這般神態(tài),曾無數(shù)次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第五書雙聽了這話,像是被點(diǎn)醒一般,絕美的面容瞬間籠上一層陰霾,眉間染上難以說的哀傷。
就在氣氛凝滯的剎那,一陣拖沓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第五書雙循聲望去,只見狐白白慵懶地從內(nèi)室走出。
她睡眼朦朧,眼尾泛著誘人的嫣紅,平添幾分媚態(tài)。
一襲薄如蟬翼的紗衣堪堪裹住曼妙身軀,胸前風(fēng)光若隱若現(xiàn),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第五書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狐白白尚未消退的緋紅臉頰,以及微微夾緊的雙腿間。
聯(lián)想到沈書仇的疲憊模樣,再回味第五傾寒話里的深意,一切不而喻。
她抿緊嘴唇,未發(fā)一,可眉間的哀愁卻愈發(fā)濃重,仿佛凝聚成了一道化不開的溝壑。
“主人呢!還沒起床嗎?”
狐白白輕掩著口,打了個嬌憨的哈欠,而后柳腰款擺,扭動著圓潤挺翹的豐臀,裊裊娜娜地踱步過來。
“相公剛出去了?!?
第五書雙緊抿著嘴唇,輕聲說道,那聲音里似藏著不易察覺的落寞。
狐白白慵懶地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目光似有若無地在第五書雙身上游移,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第五書雙眉宇間流露出的情緒,又怎能逃過她那雙狡黠的眸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咧開一抹帶著幾分玩味的輕笑。
在狐白白眼中,第五書雙此刻這般模樣,倒真有幾分小姜千秋的影子,只是少了姜千秋那一點(diǎn)就著的火爆小脾氣。
然而,狐白白這抹笑容,落在藏于心底的第五傾寒眼中,無疑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
“姐姐……這所謂的規(guī)矩,不過是束縛你我的枷鎖罷了,把身體交給我,我去殺了她,如此一來,相公就只屬于你我二人了?!?
第五傾寒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冰冷。
“不行!”
第五書雙想都沒想,便在心底果斷拒絕。
即便此刻她內(nèi)心滿是難過,但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若是真把身體控制權(quán)交給第五傾寒,那事情必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呵呵……姐姐你可真是大度,居然心甘情愿把相公讓給別人。”
第五傾寒語帶諷刺地說道。
“夠了!”
第五書雙的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你難道真的甘心嗎?相公近在咫尺,你卻連碰都不能碰,姐姐,你難道就從未想過與相公共度魚水之歡嗎?”
第五傾寒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蠱惑的意味。
“夠了!住嘴!”
第五書雙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盡管嘴上這般強(qiáng)硬,但第五書雙的心底又怎會真的甘心呢?
少女情思萌動,懷春之意已在心底深藏不知多少歲月。
既然春心已動,又怎會沒有與心愛之人共赴巫山,享受魚水之歡的渴望呢?
只是理智還在苦苦支撐,讓她無法做出逾越的事情。
下一刻,第五書雙鼻尖陡然縈繞起一股馥郁好聞的味道。
她心中一驚,連忙轉(zhuǎn)頭看去,卻驚覺狐白白不知何時已悄然來到自己身旁。
還沒等第五書雙來得及開口,狐白白便先一步說道:“主人最近身子有些乏累,過幾日呢,就有勞妹妹你多費(fèi)些心思,好好照顧他啦?!?
狐白白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特意將“照顧”二字咬得極重。
原本還沉浸在失神狀態(tài)的第五書雙,聽到這話,又怎會不明白其中暗藏的玄機(jī)。
她眼簾下瞬間閃過一抹慌亂之色,那藏在血肉之下的心臟,也仿佛受驚的小鹿般,開始加速跳動起來。
瞧著她這般模樣,狐白白嘴角的笑意愈發(fā)濃郁,愈發(fā)覺得第五書雙簡直就像是姜千秋的另一個版本。
她不像姜千秋那般,有著一點(diǎn)就炸的火爆脾氣,也沒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外表。
她有的,只是溫柔似水的外在,以及理性自持的內(nèi)在。
“還有吃的不?我這會兒有點(diǎn)餓了?!?
狐白白雙眼盯著第五書雙那微微慌亂的模樣,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說道。
“有……有的?!?
第五書雙忙不迭地回應(yīng)道,聲音里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慌亂。
她急忙繞開狐白白,腳步匆匆地朝著廚房奔去。
此刻,她腦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想的,全是狐白白那句意味深長的“照顧”。
心中既緊張慌亂,又隱隱夾雜著一絲難以喻的期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