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冷不熱的小知識:任何時代的熱武器,重量都普遍大于同時代的冷兵器。
哪怕是開始使用輕質(zhì)聚-->>合物制造槍支的現(xiàn)代,槍械依然非常沉重,空槍重量五六斤是常態(tài)。
而冷兵器呢?
戚繼光曾經(jīng)詳細描述了戚家軍各種武器的尺寸和重量,比如腰刀長三尺重一斤十兩,線槍有九尺長三斤重,長槍一丈二尺五寸長三斤重,鉤鐮八尺五寸長三斤重。
故而當火槍登上戰(zhàn)爭舞臺后,火槍手肉搏戰(zhàn)時不愛拔刀,而是更偏向用槍托砸人,七八斤重的火槍砸腦袋上那真是一砸一個不吱聲。
島津義忠也被按跪在地上,他微微抬起頭,目光穿過人群。
恰好看到了被幾名奉軍士兵押解著,正踉蹌走過來的藤原太后。
四目相對,島津義忠的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他沒有說話,只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而那些原本還在激烈掙扎的武士們,在看到藤原太后的瞬間,也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所有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他們可以咒罵奉軍,可以咒罵命運,但看到這位象征著皇室神權(quán)的女人,那種刻在骨子里的敬畏和禁忌,還是讓他們瞬間失語。
空氣仿佛凝固,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曲近山踱步走到趙鐸身邊,看著這群跪在地上的武士俘虜,眉頭微挑,低聲問道:
“趙將軍,這些武士你們一般都如何處理?”
趙鐸的目光緩緩掃過這群武士。
一名離他最近的年輕武士,雖然跪著卻依舊梗著脖子,眼神兇狠。
趙鐸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那年輕武士看到趙鐸對著他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中的怒火瞬間壓倒了恐懼。
他猛地抬起頭,用生硬的大慶官話夾雜著倭語,嘶聲吼道:“八嘎!大慶的狼崽子,你看什么看,有種殺了老子!”
噗嗤——
一聲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打斷了他所有的叫囂。
年輕武士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得滾圓。
他的嘴巴還保持著張開嘶吼的姿勢,但一截染血的劍尖,已經(jīng)從他大張的口腔中刺入,貫穿了他的后頸!
趙鐸的劍,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動作。
鮮血順著劍刃,從武士的嘴角和后頸的傷口汩汩涌出。
武士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喉嚨里發(fā)出如同破風箱般的漏氣聲,眼神徹底失去了光彩。
趙鐸手腕一抖,干脆利落地拔出了長劍。
尸體倒地,鮮血迅速在塵土中蔓延開來。
所有跪在地上的武士,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戮驚住了。
看到同伴那死不瞑目的慘狀,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凍結(jié)了他們的血液。
剛才的怨毒和憤怒,以及那點殘存的武士驕傲,在這一劍面前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更遠處,那些被集中的普通倭國足輕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不少人直接褲襠一熱,腥臊的尿液瞬間浸透了衣褲,渾身抖如篩糠,連頭都不敢抬。
趙鐸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還保持著那副平淡的表情,微微側(cè)過頭,對著劍刃輕輕彈了一下。
幾滴粘稠的血珠被彈飛,濺落在不遠處的塵土里,也濺在了跪在最前方的島津義忠蒼白的臉上。
島津義忠身體猛地一顫,卻依舊死死低著頭,不敢有任何動作。
趙鐸的目光這才轉(zhuǎn)向曲近山,聲音平靜無波:
“將軍見諒,我等沒有多余的兵力看守俘虜?!?
聽到趙鐸的回答,曲近山咧嘴一笑。
這個回答談不上正確還是錯誤,但絕對是最符合自家殿下心意的。
看來不光是自己這些近臣,就連奉軍的普通軍官,都能感受到殿下對倭國的厭惡。
曲近山也不多說,而是用行動贊許了趙鐸的答案。
他從士兵手里拿過一把帶著刺刀的火槍,狠狠對著一名武士刺了下去,并說道:“為了奉國。”
趙鐸同樣笑著拿起佩劍,從一名武士鎖骨穿了進去,處決了他。
兩個將軍尚且如此,一眾奉軍士兵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紛紛握緊武器上前。
很快,除了島津義忠外的其他倭國武士全部被斬殺當場。
隨后便是普通的倭國足輕,盡管他們反抗沒有武士那么激烈,盡管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在搖尾乞憐......
正如趙鐸所說,奉軍沒有看守俘虜?shù)谋?,至少在面對倭寇的時候沒有!
直到城內(nèi)再無一個活著的倭人士兵,將士們才開始打掃戰(zhàn)場。
紅黑色的奉字王旗從城頭升起。
旗幟下方,是二十多顆死不瞑目的武士頭顱。
武士的頭顱后方,倭人的尸體堆成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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