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繡衣領(lǐng)著吳忠賢穿過大殿正堂,走到了后面的一個房間門口,躬身稟報。
“進來!”
里面?zhèn)鞒鲆粋€女聲,簡潔果斷的吩咐。
吳忠賢點了點頭,聲音聽著還行,跟風竹倒是有幾分相似,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推開房門,女繡衣伸手虛引。
吳忠賢背著手踱步進去,毒女正要跟隨,卻被繡衣伸手攔了下來。
“我要跟著我家公子!”
毒女臉色微冷,沉聲說了一句。
“繡衣臺,豈容你一個下人放肆?”
女繡衣厲色呵斥。
這可是她家大人的房間,讓這小白臉進去就算了,你一個跟班的下人還想進去?
做什么春秋大夢。
她們大人有怪癖,這房間她們這些親信可是都不能進去,只能在門外稟報。
這小白臉長得還行,他進去,她就不說什么了,區(qū)區(qū)一個低賤小廝也配進去?
“十七,放她進來!”
武無憂的聲音再次傳出。
陸地神仙,在繡衣臺也該有點薄面。
那代號十七的女繡衣聽到這話,看著毒女的臉色比吃了翔還難看。
這小廝也配?她比自己還配?
不過,大人發(fā)了話,她心里在不服氣,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拱手退下。
毒女沒有得意,反而更加慎重,這說明對方知道她的實力。
可她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有什么修為,這就說明對方要么實力恐怖,可以隱藏的讓同境界的陸地神仙都察覺不了。
要么就是之前與她對峙過的陸地神仙已經(jīng)告知了對方她的實力。
而武無憂明知道她是陸地神仙,還敢讓她留下來,這就說明這個女人的手段很不簡單了。
房間內(nèi)三面是書架,地面是疊席,就是擅長拍步兵的島國學(xué)走后改名為榻榻米的那種東西。
武無憂盤膝坐在后面,她面前放著矮桌,桌上除了筆墨紙硯和印章之外,別無他物。
這就是一個工作狂,一點情調(diào)都沒。
緊看房間布局以及擺飾,吳忠賢就看出了武無憂能做到什么姿勢。
二人互相打量對方,一個居高臨下,一個盤膝而坐穩(wěn)如泰山,二人目光交錯,仿佛有金戈鐵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須臾,二人同時收回眼神,武無憂依舊清冷威儀,吳忠賢也依舊維持玩世不恭的人設(shè)。
“這位就是大明豪富吳景賢,吳公子嗎?”
武無憂明知故問。
吳忠賢笑道:“哈哈,豪富不敢當,也就是金銀如山罷了!”
“這位美麗的好似仙女下凡的姐姐,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大秦女帝之下第一人,冷面羅剎武無憂姐姐嗎?”
武無憂面無表情,神色清冷的看著吳忠賢耍嘴皮。
沒有對方喊她外號的憤怒,也沒有對方夸贊她容貌的歡喜。
吳忠賢知道自己遇見對手了,這是個難搞的女人?。?
不過,他就喜歡有難度的挑戰(zhàn),這樣玩起來才刺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