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日后也要和這些本地人打交道,提前了解一下也無妨。”吳忠賢笑著說道。
吳忠賢將手中韁繩遞給身旁的繡女,就在繡女伸手接過時,就一剎那,他突然發(fā)現(xiàn)后者手腕上紋著一朵綻放的梅花,隨口問道:“說了慚愧,在下與諸位姐姐同行已有下半個月了,還尚未知道諸位姐姐的名字?!?
吳忠賢面容和善地說道:“畢竟接下來一段旅程才是真正的考驗(yàn),日后境遇如何還尚未可知,不知能否告知在下?”
繡女統(tǒng)領(lǐng)臉龐冷若寒潭,轉(zhuǎn)瞬即逝地目光一閃,很快又陷入暗淡,用著聽不出任何情感的語氣說道:“吳大人,了解下屬的名字很重要嘛?”
在這段時間與這些繡女接觸時,吳忠賢總會有奇怪的感覺。
這些繡女不太一樣,或者說跟吳忠賢之前所遇見的繡女都不一樣,無論是從行事風(fēng)格以及平均修為來看。
雖說吳忠賢沒見過全部的繡女,但單憑他和繡女十七一起滾床單的了解,起碼武無憂下轄的繡女,起碼還食些人間煙火。
而吳忠賢身旁這些繡女,則截然相反,這一批繡女無疑于是更加高效,致命!
若是讓吳忠賢用一個詞匯來形容這些繡女,那只有‘高效’一詞能詮釋她們的行事風(fēng)格。
像是莫得感情的機(jī)器,無論是做任何事情都會在極短的時間里,給吳忠賢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她們就像是為任務(wù)而生般,永遠(yuǎn)不會顯露出自我情感。
吳忠賢心知她最后半句話不是在嘲諷自己,而是真得在詢問自己這個問題是否重要,若是他以確定口吻回答,想來對方一定會告知,絕不會隱瞞。
但這又脫離了吳忠賢的本意,吳忠賢從來不覺得沒有情感是件好事。
人從未真正擁有過理性,所謂的理性也只是建立在,強(qiáng)大的自律力之上的部分理性而已。
從人類發(fā)展至今,因?yàn)闆_動而引發(fā)的爭端從來不在少數(shù),無論是因土地、資源、甚至是領(lǐng)導(dǎo)者的個人喜好,都會引發(fā)一場無可挽回的爭斗。
但吳忠賢依舊不認(rèn)為完全摒棄自身情感這種解決方案是正確的。
原因也很簡單,漠視情感終將會催生出思維固化。
長此以往甚至?xí)适И?dú)自判斷的能力。
但這些也就在心中想想,吳忠賢也改變不了什么,這些繡女說到底也是嬴椎氖窒攏墓叵到魷抻詿舜渦卸
甚至自己一一行都會被這些繡女記錄下來,在回京之后統(tǒng)統(tǒng)匯報給贏住
吳忠賢伸了伸懶腰,臉上神情又有些惘然,輕嘆一口說道:“名字這東西,在有些時候確實(shí)顯得無足輕重?!?
“既然名字不重要為何在歷史上,會有那么多人生死不論前仆后繼,只為青史留名?”站在一旁的莫劍七不贊同這個說法。
“哈哈,好問題?!眳侵屹t輕笑一聲,目光變得柔和。
確實(shí)既然名字不重要,又為何有那么多先賢寧死不屈,名號流芳百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