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開?”
白帝城,將軍府,李子夜聽過儒首之,神色一沉,道,“這是什么流氓劫難,怎么還避不開了。”
“可能,我們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
東院,木屋中,孔丘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在想辦法幫你長姐和忘語去避這一劫,一次又一次,但是,避了這么久,危機也解了好幾次,最終,劫數(shù)依舊未破。”
“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幼微姐和小紅帽出事?!?
李子夜沉聲道,“此次南嶺之行,儒首你派小紅帽一起去,我就猜出,是麻煩來了,我收到消息時便向李家在南嶺的高手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護好幼微姐,現(xiàn)在,儒首您老人家又說,劫數(shù)避不過,難不成,我們就真的什么也不做嗎?”
“別無他法,盡人事,聽天命?!?
孔丘無奈道,“我們已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剩下的,就只能看他們自己的命數(shù)了。”
“我不信命,更不信什么天命!”
李子夜冷聲道,“李家人,只信自己,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會讓幼微姐出事。”
“你已改變過一次她的命數(shù),這一次,很難?!?
東院,小木屋內(nèi),孔丘輕聲道,“想來,并非是你改變了她的命格,只是推遲了她的劫數(shù),但是,天意難違,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能為她逆天改命?!?
李家的出現(xiàn),影響了太多人的命格,只是,該來的,終究會來,避不過。
將軍府中,李子夜聽過儒首之,眉頭輕皺,沉思須臾,開口問道,“儒首,可否看到最后的結果?”
“看不到?!?
孔丘搖頭道,“在你出現(xiàn)之前,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你出現(xiàn)之后,命運出現(xiàn)了變數(shù),結局也出現(xiàn)了岔路,每時每刻都在變,老朽,也算不出?!?
“就是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李子夜眸子微瞇,問道。
“大兇?!?
孔丘回答道,“你長姐南下之時,卦象如此,如今,依舊未變,自從李家入大商都城,你長姐已數(shù)次逃過死劫,此次,或許也行,但是,下一次呢?”
李子夜聞,神色微沉,道,“您老人家也不知破解之法嗎?”
“不知?!?
孔丘輕嘆道,“如今,忘語和你長姐的天命,相互牽連,彼此影響,老朽已盡力去化解,如今看來,收效甚微?!?
“天命?!?
李子夜雙手緊攥,眸中怒意難抑。
太學宮,東院,孔丘端著油燈來到桌前,看著桌上一本殘破的經(jīng)卷,繼續(xù)說道,“老朽年輕時,也不信天命,認為,人定勝天,只是,活得越久,越感覺自身的渺小,天命難為?!?
“您老到現(xiàn)在,不也一樣未屈服于天命?!?
將軍府,李子夜站在窗前,沉聲道,“不然,您老人家也不會苦撐千年,只為幫人間抵御那即將到來的寒冬大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您老同樣在為抗衡天意而努力。”
木屋中,孔丘打開桌上的經(jīng)卷,蒼老的眸子中亮起耀眼的光華,數(shù)息后,臉上閃過一抹疲憊之色,提醒道,“危機,來自皇室,此外,皇室有一位非常強大的存在,隱藏于皇宮中,看不清晰,老朽只能看到這么多了,小家伙,你們一定要小心?!?
將軍府內(nèi),李子夜聞,神色一震,很快,回過神來,關心道,“儒首,注意身體?!?
“沒事。”
孔丘強壓體內(nèi)的疲憊感,說道,“小家伙,書生已破五境,又有大光明神劍,未來,老朽一死,他肯定會來搶天書,到時候,你若對付不了他,老朽建議,借助皇室之力?!?
“皇室?!?
李子夜聽過,眸中異色閃過,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