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透著淡淡的梔子香,顧厚山站在床前,借著月光,透過薄紗般的床幔,看著里面躺著的人影,負手而立,一動未動。
他深知自己行為惡劣,讓人不齒。
但就是控制不住。
原本打算是進來,就這么看看她就走,但此刻站在這兒,鼻端是屬于她的淺淺幽香,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紗幔。
只要他撩開這紗幔,就能見到他念念不忘的姑娘。
顧厚山猶豫了。
他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管是在朝堂還是私下,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不擇手段。
但這一刻,面對自己心愛的姑娘,他突然想做一回君子。
只是,來這么一趟,就這么走了,到底是不舍。
索性,他一轉(zhuǎn)身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恰好一旁擺放著書桌,桌上是她畫了一半的畫。
窗外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借著月光,他看著那副畫,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線條已經(jīng)畫完,還未上色,一旁落款處,是姑娘一手極漂亮的簪花小楷。
寫著她的‘煙煙’二字。
顧厚山看著,想象著姑娘睡前一臉嫻靜地在此作畫,畫到一半,卻被丫鬟催促著上床睡覺的畫面。
看著看著,便入了神。
直到床笫之間傳來一聲輕輕的囈語:“喝水?!?
顧厚山立馬放下手里的畫,起身走到床畔,他沒動,而是側耳聆聽。
他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