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面包中間經(jīng)過了兩處武裝人員設(shè)立的哨卡,看起來都是俄方的,指揮官只是露了一下臉低語兩句就通過了,在距離卡茨城還有一兩公里的地方指揮官和兩名全副武裝的隨從下了車,指指周圍起伏的山脈:“我們在山上盡可能觀察支援你……一切小心了,那些烏克蘭人員從山里小路進(jìn)入卡茨城的,我們也要在山里抓住他們?!弊詈蠼o巴克做了個有事打電話的手勢。
巴克有點翻白眼,這種時候好歹來個雙通道軍用對講機(jī)或者微型耳麥才像是臥底的探子吧,啥都沒有,看來還真是隨便抓了個有中亞長相的就希望能成事。
車廂里重新回到靜默狀態(tài),和指揮官下車前的絮絮叨叨有天壤?別。
巴克做賊心虛的沒開腔,老神父依舊是那種瞇著眼好像想自己事情的模樣。
掛著烏克蘭牌照的面包車開進(jìn)了這座從半島山脈上靠近海邊平坦區(qū)域建成的小城鎮(zhèn)里,以前巴克只聽說這里是克里米亞半島尖尖上最靠近俄羅斯的地方,和俄羅斯國土的一個犄角隔海相望,最窄的地方海峽也不過四五公里寬,以前兩邊關(guān)系好的時候,這里據(jù)說是克里米亞那些軍工廠跟俄羅斯原材料以及成品的往來主要通道,所以城鎮(zhèn)邊緣有巨大的貨場和換乘碼頭,可以直接把列車車廂轉(zhuǎn)到輪渡上的那種。
巴克不太理解為什么這么窄的地方,亞速海又是出了名的淺,為什么不修個列車大橋多省事,但這海峽兩頭的城鎮(zhèn)肯定就是因為這個換乘碼頭才興旺起來的。
但從小車進(jìn)入的那一刻起,巴克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周邊街道上掛著的招牌標(biāo)語,就多了彎彎拐拐的突厥文字,也有點類似阿拉伯文,巴克回頭問老人家:“這到底是韃靼人的突厥文還是穆斯林的阿拉伯文?”
古瑟夫大人不動聲色:“都是阿拉米字母,用在哪邊都可以?!?
果然,隨著面包車深入,周圍出現(xiàn)的彎彎繞繞字母越來越多,俄語烏克蘭語的文字卻越來越少,很明顯這里有種去除俄烏文化的傾向。
伴隨這種有點偷偷摸摸的民*族*主義行為,街上看面包車的目光是毫不忌諱的審視,而且越往里面走路邊關(guān)注的人越多,其中年輕男性無一不是留著中間一溜短發(fā)的一撮毛發(fā)型。
巴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那中間一撮毛跟周圍的明顯落差,在這里看起來不啻為一種挑釁,如果說自己保持普通人打扮和老人家在城里走一走,還可以說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游客,也許人家就放過自己了,現(xiàn)在有點模仿韃靼人的裝扮就很難這么解釋。
但巴克心理素質(zhì)不錯,看看后視鏡上的行車記錄儀一直在工作,定定神把一支手槍揣到后腰,靠邊停了車,轉(zhuǎn)頭:“我們下去走走,隨便糊弄一下就算交差?”
牧首大人點頭同意,不過對待刺探工作的態(tài)度卻大相徑庭:“帶我去找清真寺看看……”
這是要主動去摸老虎屁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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