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因為怒雷式出拳速度極快,而且力道和拳勢都是在層層疊加,所以在四周看臺觀戰(zhàn)的修士們眼中,許太平的拳勢就像是那滾滾春雷一般,一陣連著一陣,永無停歇。
而這也正是怒雷式的極意。
那牧云好幾次周身閃爍起土黃色光暈,但結(jié)果每次都被許太平的拳勢轟碎,只能靠著強(qiáng)橫的l魄,還有那件可以化土為兵的寶物,這才勉強(qiáng)抵擋住。
“不可能啊,鄒長老,你昨夜不是跟阿兄推演過了嗎?這許太平的拳勢應(yīng)當(dāng)無法壓制住阿兄的厚土之力呀!”
廣陵閣弟子所在的看臺上,神女牧雨塵很是詫異地看向身旁一名紫袍老者。
“此子上一輪沒盡全力,不,不只是沒盡全力,連七成力都沒用上。”
紫袍老者面色凝重道。
“鄒老說得沒錯,這許太平上一回用的雖然是通一式拳法,但拳勢與拳罡力道皆要遠(yuǎn)超上一次?!?
另一名灰袍老者點了點頭。
“許太平的這一式拳法,極講究奪勢蓄勢,若不是先前被他那道分身誘騙,少主眼下的局勢絕不會這般被動?!?
鄒長老點頭。
牧雨塵聞深以為然,心道暗自自責(zé),覺得自已昨日若是再多和這許太平聊一聊,或許就能知曉他還會分身術(shù)這件事了。
“若是繼續(xù)讓許太平積蓄拳勢,轟出擊敗齊昊時那極境下的一拳,少主怕是不妙?!?
這時那譚長老望著金鱗臺上,那閃爍著雷光的拳影,正不停地朝牧云砸下,眉頭隨之蹙起。
“那鄒長老、譚長老,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聽到這話,牧雨塵有些緊張地向兩人問道。
“只能用請神咒了。”
鄒長老想了想后,略顯無奈道。
這請神咒,原本是他們用來對付張墨煙的殺手锏,今日若要是暴露,下一輪再遇上張墨煙時,效果便要大打折扣。
“想要破開這許太平的拳勢,只能用請神咒了,這一點少主他肯定也很清楚?!?
譚長老點了點頭。
“小姐你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看來那許太平能施展的手段也就這些了,只要破開他這拳勢,少主必然能輕松贏下這場比試,也不會在那張墨煙面前暴露太多。”
鄒長老這時安慰了一旁的牧雨塵一句。
幾人此刻擔(dān)心的,依舊不是牧云會不會敗給許太平,還是關(guān)于如何對付張墨煙。
因為在他們看來,許太平根本就不可能是少主的對手。
恰在此時,只聽“轟”的一聲,擋在那牧云身前泥土所化的盾牌,竟是被許太平一拳轟散,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合起來。
“可惜了,要是少主能將老祖留下來的這捧黑砂完全煉化,定然不會被這許太平拳勢所破。”
看到這一幕,那鄒長老記是遺憾道。
“沒辦法,少主得到黑砂才半年,正常情況下想要煉化老祖留下的黑砂,至少要六十年?!?
譚長老通樣很是遺憾。
“黑砂被破,少主也該讓出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