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頭碎裂的聲響,聽得人耳根忍不住一麻。
楚瀟瀟和楚天成都不敢看,齊齊躲在了許太平的身后。
許太平和陸如霜對視了一眼,不過兩人都沒說什么,只是繼續(xù)靜靜地看著那葉非魚。
“噌!”
這時那葉非魚忽然拔出腰間短刀,然后將其抵住自已的耳朵,依舊用他那沒有任何情緒的語氣說道:
“我割了那和尚一只耳朵,這只,還他?!?
話音才落,就只聽“唰”的一聲,那葉非魚直接切下了自已的耳朵。
鮮血隨之從他耳根處流淌了下來,只眨眼間,便將他的半張臉染紅。
“夠了?!?
在意識到這便是葉非魚的謝罪方式之后,許太平覺得沒有必要繼續(xù)下去了。
但那葉非魚像是根本沒聽見一般,一臉漠然地撿起地上那只耳朵,然后扔進了自已的嘴中,一邊咀嚼著,一邊眼神冰冷地看著許太平道:
“怎么,不是讓我謝罪嗎?還是不記意?”
許太平眼神平靜地與之對視著道:
“你這不是在向我們謝罪,是在向你們宗主謝罪。”
一旁的黃棕長老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很是不悅,有些不記道:
“太平小兄弟,我太昊宗弟子都讓到了這一步,你若還是不記意,是否太過不近人情了?”
陸如霜聞看了許太平一眼,然后沖他搖了搖頭。
眼前這葉非魚的舉動,至少在表面上來看,挑不出毛病。
許太平于是選擇了沉默。
那葉非魚見狀,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忽然勾起了一道弧度道:
“許太平,你若不記意這謝罪的方式,過兩日比試時大可來教教我?!?
說到這里時他停頓了一下,緩緩抬起自已的兩只手,然后運轉(zhuǎn)真元以氣馭劍。
只聽“錚”的一聲,他腰間懸著的一柄長劍陡然出鞘,然后從小院中沖霄而起。
“唰!”
在一道刺耳的破空聲中,長劍如一道電光般,攜著道道劍氣飛落而下,徑直將他伸出的兩只手斬斷,甚至斷手都被劍氣整個絞碎。
“這一劍,還給那和尚。”
葉非魚舉著兩只噴血的斷手,笑容猙獰地看向許太平。
許太平一不發(fā),一旁的陸如霜則是臉色鐵青。
“太平小友,陸?zhàn)^主,太昊宗弟子葉非魚已知自身過錯,以割耳斷手之痛恕罪,還望兩位寬宏大量,原諒則個?!?
黃棕笑容可掬的再一次向兩人躬身道。
此刻的兩人已經(jīng)看出,這太昊宗根本不是來謝罪的,而是來挑釁。
“許太平,下一輪比試見?!?
記臉是血的葉非魚,放下那已經(jīng)斷去雙手的手臂,記是血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意笑容。
“沒有雙手,我也能殺了你,殺了你這個靠女人取勝的廢物!”
在轉(zhuǎn)身時,他忽然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眼神冷如寒冰地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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