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檀母女二人,看了看眼前的許太平,再又看了眼那砸毀的馬車。
徹底心服口服。
而許太平選擇在這街口與東方月繭碰頭,也是有深意的。
因為蓮?fù)屗吹降漠嬅嬷校瑬|方月繭在這條長不過三里的街道上,連續(xù)遭遇了七八次意外,雖然以東方月繭的修為來說都不算致命傷,但也還是挺狼狽的。
“蘇道長,你在這路口處理馬車之事,我?guī)|方姑娘去幽云閣?!?
許太平在回憶了一下蓮?fù)P(guān)于第六重劫的畫面后,轉(zhuǎn)頭向蘇青檀道。
“許公子,還是讓我通去吧?”
看著眼前這輛砸毀的馬車,依舊心有余悸的蘇青檀,不太放心道。
“七劫咒,護衛(wèi)之人越強、越多,劫咒就會變得越復(fù)雜。”
許太平很是認真地提醒蘇青檀道。
之前他遭受的那次七劫咒就是這樣,一旦避劫的方式越強,下一重劫就會越厲害。
“蘇道長,您放心吧,我相信許公子?!?
東方月繭現(xiàn)在對許太平是徹底信服了。
“好吧?!?
回想了一下昨日許太平對付東方古綠的方式,還有剛剛將她們從馬車之中拉出來的那一幕,蘇青檀也還是決定相信許太平。
“那東方姑娘,我們走吧?!?
許太平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東方月繭。
“嗯?!?
東方月繭有些許緊張地點了點頭。
原本她并不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但中七劫咒這一兩個月來的遭遇,讓她的讓事變得有些怯怯喬喬。
“不用太過緊張,也不用走得太快,只要距離超過三尺就好?!?
許太平在又提醒了東方月繭一句后,便徑直大步朝街道走去。
東方月繭趕忙小心翼翼地跟上。
“這條街距離幽云閣這般近,街上又到處都是城衛(wèi),這許公子會不會有些小題大讓了……”
蘇青檀望著如臨大敵般走在街道上的許太平跟東方月繭,心頭有些疑惑。
“哎哎,小心、小心!”
正當蘇青檀這般想著的時侯,前方街道上忽然響起了一陣急切的驚呼之聲。
抬眼望去,只見一塊巨大的匾額,正從街道旁酒樓的五層“砰”的一聲,墜落了下來。
再看那匾額墜地的位置。
蘇青檀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為此刻的許太平跟東方月繭,距離那被砸落在地的巨大匾額,只有不到一尺距離。
而從許太平與東方月繭此刻的姿態(tài)來看。
很明顯是許太平在察覺到匾額即將落下后,轉(zhuǎn)身一把拉開了東方月繭,才讓她不至于被那匾額砸中。
“這許公子身后的那位……真神仙也!”
蘇青檀徹底折服。
而接下來,短短不過幾百丈的距離,蘇青檀眼睜睜地看著自家這倒霉女兒,一連遭遇了“險些被掀翻的熱油潑中”、“險些被屠戶砍飛的屠刀砍中”、“被玩耍孩童推了一把后險些被身后一桿長槍刺個對穿”等等匪夷所思的倒霉災(zāi)禍。
要不是知道自家女兒這是中了七劫咒,她都要以為這是閻王來索命了。
“砰!”
而就在許太平拉著東方月繭,躲過了一只從天而降的酒缸后,兩人總算是到了幽云閣的門口。
“呼……”
望著那混亂的街道,再望著死死拉著許太平的胳膊,記臉驚恐的東方月繭,蘇青檀忍不住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哪怕是一個旁觀者,她都看得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冷汗。
“這塊封門石,還有兩顆化形丹,簡直是太值了?!?
蘇青檀一臉后怕地喃喃道。
她可以想象,要是帶著月繭走過這條街道的是自已,這一刻必定無比狼狽。
旋即,她拿出傳音玉簡很是鄭重地對許太平謝道:
“多謝許公子護持,接下來上到幽云閣之后,還請許公子,務(wù)必保我女兒一命!”
她沒再跟許太平掩飾自已的真正身份。
沒過多久,傳音玉簡中便響起-->>了許太平的聲音:
“放心吧蘇道長。”
“處理好馬車之事后,你且在幽云閣門口等著,我一定會將月繭姑娘安然無恙地帶出來。”
這氣息平穩(wěn),語調(diào)平和的聲音,聽得蘇青檀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