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陳連生露出沉思之色。
看了看柳含煙,想到她背后的修仙家族,自然很容易做出取舍。
變異雙仙根雖稀有,但在這個時代近乎等同于廢仙根而已。
“楊澈,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時運不濟吧。”
陳連生嘆了一口氣:“將你儲物袋交與你柳師叔,然后由戒律堂行刑?!?
楊澈一直懸吊著的心在陳連生給他‘宣判死刑’后,一下子沉到谷底。
“修仙之路就這樣完了嗎?”
“我被逼殺人也是為了活下去,憑什么我就得死?”
楊澈心有不甘,眸光中透著森然冷芒。
他一直強忍著體內(nèi)骨頭折裂的痛苦,可此刻感覺心里的憋屈、憤怒和不甘,遠遠超越了這份痛苦。
“楊澈,看來我得親自動手了?!?
見楊澈未解下儲物袋,柳含煙一步步走向楊澈,臉上浮現(xiàn)出陰冷而蔑視的神色。
“就是死,我也要讓你脫層皮。”
楊澈內(nèi)心發(fā)了狠,正準(zhǔn)備喚出飛火針發(fā)出自己不甘的絕命一擊。
這時腦中卻靈光一閃,似是抓到了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在柳含煙正要出手時,楊澈忽然大喊一聲:“等等。”
眾人皆詫異地望著楊澈。
楊澈快速道:“我要見霜月仙子?!?
此一出,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
不止陳連生,就連柳含煙在聽到這個名字后神色都有些變了。
陳連生急忙問道:“楊澈,你認識霜月仙子?”
“認識。所以我要見霜月仙子,求她為我主持公道。”
楊澈這時也只能硬撐到底。
他實在沒辦法了,霜月仙子是他絕望中最后一道光,最后的一絲‘希望’。
“你撒謊,你怎么可能認識霜月仙子?”
柳含煙冷哼一聲,自是認為這楊澈為了活命,開始病急亂投醫(yī)了。
陳連生道:“楊澈,話可不能亂說,你說你認識霜月仙子,可有憑據(jù)?”
又是憑據(jù)!
楊澈強壓心底憤怒:“要什么憑據(jù)?是真是假,問一問霜月仙子不就知道了?”
看楊澈說的如此斬釘截鐵,陳連生這下也不敢隨意決斷了。
柳含煙也是心下疑惑,這小子難道真的認識霜月仙子不成?若真的有交情,那想要這小子死,可就有點兒難了。
“陳師兄,這楊澈定是知曉霜月仙子此刻不在宗門,才故意如此有恃無恐。我看不必再浪費時間,直接將他格殺,以儆效尤?!?
柳含煙說著便要上前動手。
“柳師妹且慢。”
陳連生臉色一寒,喝止了柳含煙。
別人不知道霜月仙子來頭,他可是身為兩大副谷主之一,豈又不知?
他暗中傳音道:“柳師妹,此事既生變故,那就先將楊澈囚于谷中‘黃字地牢’,待霜月仙子回來,一問便知真假。若是真的,那自然看霜月仙子態(tài)度。若是假的,再殺不遲?!?
事情牽扯到霜月仙子,陳連生可不敢亂下決斷。
即使他心里清楚這柳師妹肯定非常不甘心,不過那也沒辦法。
修仙界本就弱肉強食。
“楊澈,此事尚待查證,暫且將你關(guān)押本谷‘黃字地牢’。你可暫且保留儲物袋,但必須將柳元所有物品交還你柳師叔?!?
搬出了霜月仙子,楊澈總算死里逃生。
被戒律堂弟子帶到宗門‘黃字地牢’囚禁了起來。
和太寺極為相像的四四方方光牢,只不過太寺用的是真縛術(shù),烏龍谷用的則是封禁符陣。
楊澈又吃下數(shù)粒養(yǎng)元丹,躺在冰冷地面上,漸漸恢復(fù)了冷靜。
曾經(jīng)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修仙宗門,卻差點在此斷送了性命,果真是現(xiàn)實而又殘酷的世界。
楊澈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設(shè)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