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開始不知道那是我的廠子,再說“宏遠機械”這個名字,跟我也著實搭不上邊。
停車的時候她依然不高興,我能感受到,她似乎壓制著某種情緒,冰冰冷冷的。
她沒有著急下車,反倒是把車里的化妝鏡拉下來,然后往嘴唇上涂口紅,又解開頭繩,理了理自己的長發(fā);最后又從包里拿出香水,往身上噴了噴。
“這口紅和香水,都是迪奧的?。客F的吧?”我曾經(jīng)去藍海商貿(mào)面試的時候,聽兩個小姑娘提到過;沒想到何冰,竟然用這么貴的東西,也許她以前就用這么貴的,我只是沒在意而已。
她沒有回答我,涂著口紅的雙唇,對著鏡子抿了兩下,接著轉頭望著廠子問:“她就在這里工作?”
我感覺她說話有些霸道,似乎就是沖著姜雪來的;那種感覺怎么形容呢?怪怪的,有點劍拔弩張,可她明明又給姜雪買了禮物,我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說:“冰兒,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姜雪是朋友,合伙人......”
“你跟她是什么關系,用得著跟我解釋嗎?”她突然這樣說,一下子把我噎得沒話了。
或許我不該解釋,她也不可能因為姜雪,而吃我的醋;畢竟她已經(jīng)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這樣說話,確實顯得有些自作多情。
她補完了妝,又對著鏡子照了兩下,似乎有些不太滿意,又轉頭瞥了我一眼說:“把后面的領巾給我拿過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領巾是什么,但往后看的時候,有塊彩色的布,樣式跟飛機上,空姐系在脖子里的圍巾差不多;因為我人生中,就坐過一次飛機,所以對空姐的打扮,印象特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