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威脅,我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趕緊轉過身,看向了病床上的何叔。
一年不見,他真的蒼老了許多,頭發(fā)全白了,眼角的皺紋也深了,臉色有些蠟黃,手上還掛著吊瓶。
“叔!我讓你操心了,當年我走的時候,不該不接你電話?!蔽覂刹缴锨埃话炎プ∷氖值?。
“好!真好!好孩子!”他一手抓著我,另一只扎針的手,不停地拍著我說:“叔不知道該跟你說什么,愧對你呀,我都死不足惜啊我!”他說完,竟然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我趕緊拉住他說:“叔你這是干什么?我不怨你,當時你也不知情;是我太意氣用事,我把你的好心想歪了!咱不提那些,您好好養(yǎng)病,廠里的事情交給我?!?
何叔顫著嘴唇,用力搖頭說:“宋冬不好對付,他家里人脈廣,還請了職業(yè)經理人過來,你可能弄不過他;孩兒啊,不行咱賣錢吧,400萬都給你拿著,好好跟何冰過日子?!?
“叔,你相信我,對付宋冬那種貨色,我一只手就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不出一月,我定能擠垮他!”咬著牙,我無比認真地說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