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十一歲,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做飯,我們回去的時候,她煮了一鍋地瓜粥。
可老伯還來不及吃,便又背起竹籃,說是出去再借點米;當時我不解地問:“學(xué)費不是夠了嗎?”
老伯搖頭一笑說:“學(xué)費、住宿費夠了,但丫丫回頭住校,還得在外面吃飯;學(xué)校食堂每周交30塊錢,或者10斤大米?!?
聽到這話,我也沒心情喝粥了,便陪著老伯一起,滿村轉(zhuǎn)了一圈,求爺爺告奶奶借了20斤大米,這是丫丫2周的口糧。
開學(xué)那天,老伯跟丫丫,4點多就起了床,畢竟米家鎮(zhèn)20多里地,到地方估計也天亮了。
丫丫一住校,我感覺生活里,似乎又少了些什么;我偶爾會陪老伯進山,砍一些木柴、尋一些野果,運氣好的話,還能抓兩只野兔;實在閑得發(fā)慌,我就望著手機屏幕發(fā)呆。
那是我與何冰的婚紗照,時隔一年,她那霸氣而美麗的笑容,依舊是那么鮮活;仿佛一切都還發(fā)生在昨天,一切都像一場夢。
一周后丫丫放假回來了,我們趕緊炒野兔肉、煎母雞蛋,好好犒勞這個骨瘦如柴的小姑娘。
可丫丫不是多開心,第三天清晨,她死活不愿意再去上學(xué);阿伯氣得沒辦法,直接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你知道為了供你讀書,爺費了多大的勁嗎?丫頭,你不能不懂事啊!你要是不學(xué)知識,將來怎么走出大山?爺要是死了,你怎么照顧自己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