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金江公園,就是那個石像旁邊?!?
“好,我馬上到?!闭f完我掛了電話,然后開著那輛老a6,直接朝公園駛?cè)ァ?
路程倒不遠(yuǎn),十幾分鐘就到了;我下車后,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何冰,她穿著白色運動鞋,粉色運動長褲,白色羽絨服的拉鏈開著,正靠在石像旁邊打電話。
我朝她走了過去,她似乎很開心,嘴上帶著笑,跟電話那頭聊得火熱;見我過來后,她朝我瞥了一眼,隨即又說:“先不聊了,我有點事要處理;哎喲,我忙完就回去,不會耽擱太久的?!?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那種溫柔,似乎是在談戀愛;因為我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年輕的聲音。
不知為何,我心里仍有那么一絲的難受,說不上來的酸澀;曾經(jīng)她的所有溫柔,都是給我的;但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
可我又能說什么呢?之前是我從她手里,奪走了戶口本,并告訴她我要與別人登記結(jié)婚了;難道我還想要求,讓何冰一直等我嗎?人家就沒有戀愛的權(quán)利了嗎?
咽下那一絲絲的苦澀,我習(xí)慣性地掏出煙點上,裝出了一副灑脫的姿態(tài)。
而她將電話放進(jìn)包里,又掏出一根頭繩,把長發(fā)挽了起來;然后才朝我說:“什么事非得見面談?”
我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岸邊,那個樹下長椅說:“過去坐著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