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海蘭達大廈,我陪胡總和老唐,一直呆到了清晨。
而我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至于海蘭達內(nèi)部的事務(wù),他們與輝越集團的競爭,我根本插不上手;尤其現(xiàn)在,我也不是海蘭達的員工了。
清晨我下了樓,胡總和老唐,一直將我送進了車里;臨走的時候,胡總才強撐出一絲微笑,朝我點頭說:“向陽,這回謝謝你了,你宋叔眼神好,他沒看錯人?!?
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么好客套的呢?我朝他說:“咱們就用不上說這個了,總之一句話:守好公司,配合莊錚那邊幫宋叔打官司。胡總,這么大的責(zé)任,您一定得扛住了。”
說完我就走了,心情很糟糕,而且一夜未眠,眼皮都開始打架。
好在春日的清晨格外清爽,窗外的微風(fēng)拍在臉頰上,使得我不至于太犯困,多少還能清醒地開車。
回到三元屯,小吃街的商鋪里,已經(jīng)蒸起了熱騰騰的大包子、豆腐腦、大米粥,那些飄香四溢的早餐,卻對我已經(jīng)失去了誘惑。
人在心情低落的時候,是沒有胃口吃飯的;因為我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事情又會怎樣發(fā)展;宋叔說的“變天”,只是針對海蘭達,還是整個許誠商界;這些我都不清楚,但心里卻有種特別不好的預(yù)感,畢竟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姜雪已經(jīng)起床了;她從衛(wèi)生間里刷著牙走出來,很疑惑地問我昨晚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