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一頓臭罵,罵得李善長汗流浹背,濕透衣衫。
老朱深吸口氣,“李先生,雖然這事和你沒關系,但到底中書省約束不嚴,咱們要立個規(guī)矩,從今往后,除了專門的衙門,誰也不許和外夷使臣往來。還有,外夷的使者也要限制,沒事不許他們出館驛。任何的往來,宴請交游,必須提前上呈,要批準才行,不然一律視為違規(guī)。嚴重的,要驅逐出去。更嚴重的,就需要法辦!”
李善長連連答應,不過他也聽出來重點,“上位,這是要再增加一個衙門嗎?”
朱元章點頭,“成立個外務部吧!你看看,有誰能當外務部尚書?”
李善長被問得瞠目結舌,讓他推舉尚書自然是好事情,可問題是這個外務部算什么玩意、有誰能處理好?
如果沒法勝任,再弄出簍子,估計下次砍頭的時候,就不會猶豫了。
必須要找個合適的人,能夠扛得起來的。
誰呢?
其實也不用多想,這篇文章的三個作者已經很明白了。
張希孟自然不會屈尊降貴,劉伯溫在山東主持政務,一時也沒法脫身,算來算去,就只剩下毛貴。
雖說大明沒有平章的官職,但是毛貴一省大員,轉任一部尚書,絕對是夠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張希孟又多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弟,一篇文章,就造就了一位尚書,張希孟啊,你可真是好本事!
咱老李服了。
沒什么好說的,李善長推舉了毛貴,朱元章也是立刻點頭。
就這樣,外務部尚書,就落到了毛貴的頭上。
旨意送到山東,尚在學堂苦讀的毛貴都愣住了……等一會兒行不行,我還正琢磨雞兔同籠呢!
老師都哭笑不得了,“毛同學,陛下旨意,你往后一步登天,哪里還用得著管什么雞兔同籠???”
“那可不行!”毛貴正色道:“先生務必給俺留著課程,不管到什么時候,俺都要把書讀明白了?!?
老師生怕耽誤了大事,只能點頭。
你可快去吧,圣旨為重啊!
就這樣,毛貴在迷迷湖湖中,接了旨意。
等握在手里之后,他才意識到一件事,壞了……我成了尚書了。
要了命了!
我沒干過這事啊,誰能幫我?
毛貴第一時間就跑去見張希孟了。
“先生,救命!”
張希孟聽完之后,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安慰毛貴,“其實也沒有那么麻煩,到底應該怎么做,你已經說清楚了。就按照咱們文章寫的就是了,憑著良心去做,遇到了難題,只管找我就是。”
張希孟大包大攬,做出了承諾,這讓毛貴稍微安心。
可毛貴又道:“先生,我這剛入學,還盼望著能順利畢業(yè),結果現在就來了圣旨。我,我進了外務部,往后其他人都是科舉學堂出身,就我一個粗鄙武夫,怕是好說不好聽啊!”
這位對學歷還真是執(zhí)著,張希孟只能笑道:“沒事的,你只管去金陵就職。我給你準備需要考試的書籍,然后我給你出題。在京的時候,咱們就借用學堂進行考試,如果不在京城,就書信往來,你只要愿意學,我就愿意幫忙?!?
毛貴連連點頭,喜不自勝,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自己這算不算是張相的親傳弟子?
要知道目前為止,張希孟承認的學生,只有太子朱標,偏偏他還沒怎么教導過朱標,誰能料到,竟然讓毛貴拔了個頭籌。
值得慶祝!
回頭家里的三個兔崽子,還敢跟自己裝蒜,就讓他們知道厲害!
你們老爹是張相的學生了!
好家伙,能進入張門,竟然比當了尚書還要高興。
不過想想也是,大明朝的尚書很多,可張相的學生,卻是寥寥無幾。
毛貴只是簡單安排了一下,就準備動身,前往應天面見朱元章。
這就在毛貴即將動身的時候,江楠給張希孟誕下了一個兒子。
沒錯,終于生娃了。
沒有太多波折,江楠身體很好,懷孕之后,也得到了很好照顧,只是由于是頭一胎,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不過總體問題不大。
“我當爹了!”
張希孟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不是做夢??!
孩子呢,有點丑,仔細看看,相當丑,不過生都生了,還能扔了怎么滴?
張希孟努力進入父親的角色,照顧妻兒,把手邊的政務都給推了。
不過張希孟表現的波瀾不驚,應天城卻炸了鍋!
什么?
張先生有后了?
是個兒子!
真是老天保佑!
朱元章喜不自勝,立刻道:“趕快派人過去,告訴張先生,這孩子務必接到宮里,和皇子一起養(yǎng)著!”
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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