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誰立誰不重要,廢這個動作很重要!
只要干掉了太子,天下人誰不知道他孛羅帖木兒說了算!彼時皇宮的天子,不過是擺設(shè)罷了。
他想的倒是不錯,可董太師那也不是誰都能當?shù)摹?
皇太子察覺之后,果斷聯(lián)絡王保保,請這位忠臣義士出手,鏟除孛羅帖木兒。
王保保在權(quán)衡之后,決定動手,借著孛羅帖木兒出來打獵的機會,他親自牽馬,侍奉孛羅帖木兒上馬。
而就在這時候,孛羅帖木兒竟然好死不死,讓保保跪在地上,給他充當墊腳石。
在這一刻,且不說察罕舊部,就連孛羅帖木兒的手下都覺得過了。
可偏偏王保保就跪下了,孛羅帖木兒大笑著,踩著保保的背,想要上去,剎那間,保保一個暴起,竟然將孛羅帖木兒掀翻在地。
隨后他撲上去,壓住孛羅帖木兒,一柄冰涼的匕首,刺入孛羅帖木兒的胸口,隨即向下狠狠一劃,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鮮血奔涌而出,內(nèi)臟也都流出來。
孛羅帖木兒立時斃命,王保保渾身染血。
仇恨,屈辱,釋放,暢快,這一刻的王保保,宛如野獸,放聲嘶吼。
終于鏟除了大敵,從此之后,就是他王保保執(zhí)掌大權(quán),可以專心對付大明了。
想什么呢!
要是這么順利,那還是大元朝嗎?
王保保掌權(quán)之后,隨即面對兩個難題,其一,他出身也不高,而元朝素來講究跟腳,也就是出身門第,這一點尚且制約他爹察罕,到了王保保這里,就更加嚴重,那些元廷貴胃就是不愿意他掌權(quán)。
而相比這事,更要命的還在后面,皇太子覺得他幫了王保保,接下來保保就要投桃報李,幫他登上龍椅。
保保都要瘋了,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篡位???
朱元章厲兵秣馬,隨時都能殺過來,還是想想怎么活命吧!
很可惜,皇太子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你王保保不幫忙,自然有忠義之士。
結(jié)果一看,反對保保的人還真不少!
察罕帖木兒的舊部,不服氣保保的,孛羅帖木兒舊部,太子一黨,還有元廷的蒙古貴胃……幾乎瞬間,王保保就變成了靶子,亂箭穿身,千夫所指。
隨之而來,就是一場大戰(zhàn)。
最讓王保保無語的是,跟著他一路跑回來的虎林赤,竟然都叛變了,放眼望去,保保身邊,竟然沒有幾個人可用。
從父親被殺,到狼狽逃回,茍且偷生,再到復仇之后,執(zhí)掌大權(quán),旋即又變?yōu)楸娛е模铝o援。
短短的一年多,王保保的人生,經(jīng)歷大起大落,起起落落……沒有誰知道保保想到了什么,但是自此之后,那個年輕熱血的王保保消失了。
一個黑化的保保,即將誕生……
“徐達,王保保要是不死,往后你必須小心他。此人的心志堅不可摧。這樣的人,就算用任何手段,都沒法解決,只有一殺了之!”
徐達悚然吃驚,哪怕對元廷皇帝,張希孟都主張俘虜改造,唯獨王保保,張希孟都無可奈何,只能一殺了之,又豈能不讓人心驚肉跳。
“多謝張相提醒,我記在心里了?!?
張希孟點頭,“元廷亂成一鍋粥,我們的損耗未必那么大。但是依舊要再準備一百萬石的糧食。除了在各地征用之外,讓船隊從高麗和倭國購買些二三十萬石糧食。對了,再告訴朱英,讓他從嶺南想辦法,也調(diào)集一批糧草?!?
徐達欣然道:“如此一來,最大的問題就解決了。接下來用兵,也就可以放心了?!?
張希孟呵呵一笑,“好啊,你們放心了,我也就放心了。這一次大戰(zhàn),你們打你們的,我呢,就專心干這個!”
張希孟說著抓起了桌上的竹針,沖著幾個人晃了晃,“我要抓緊時間,給家里的臭小子,織幾件毛衣!”
三員大將互相看了看,臉色都不好看……你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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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有罪啊,這是補昨天晚上的……小的必須盡快調(diào)整作息了,現(xiàn)在有點扛不住了
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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