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雋唇角微微勾了下,“無妨,她們早就記恨我了,不差這一樁。
況且,記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們!”
裴梓雋說得輕描淡寫:“因為我從沒想過要與太后為伍過,早晚左右都有這一天,不如先表明立場來得好?!?
夏泊淮仔細一琢磨,便琢磨出了些味道來.
他靜靜看著裴梓雋,心境復雜得很。
梓雋這個年歲,已然走一步想到了十步,果然,他靠的不是僥幸。
夏泊淮心中暗嘆了聲,又有些不是滋味兒,想他在梓雋這個年紀時,正靠著那從未回應的念想的動力,支撐著他在漠北搏命。
兩廂對比,可謂天地之別!
夏泊淮心里又如何能好受?
他頷首,“也是,你早點表明立場,也好過虛與委蛇,想要討得她們的好,那就得先做好乖乖聽她們話的準備......”
晉王說得不無自嘲,就如他的父皇,就如秦王,不都是如同傀儡一樣才走到今日的嗎?
其實說來,他當年也揣著那一腔不自量力的念想,還曾羨慕過秦王兄的。
因為當時的那點野心妄想,讓他心有不甘而病急亂投醫(yī),才拉攏沈卓那墻頭草的,導致......
若換個角度想,與秦王相比,自己又是幸運的,因為當認清了現(xiàn)實,接受了現(xiàn)狀。
才會發(fā)現(xiàn),當下肆意馳騁的人生也是也一種暢快。
面前的風景,也是另一番獨好。
只是因為太后也好,皇后也罷,當時都沒看上自己。
夏泊淮拋開胡思亂想,接著道:“不過你也不要小覷太后,就憑她能扶持父皇上位,令瀛江王潰敗而逃,雖然有父皇和眾多將領(lǐng)之功,但卻少不了鄭家那些勢力的助力。
而太后令父皇忌憚了這些年,足見她不是個簡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