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嬸嬸在她跑走后,默念了一句竹阿叔三個字。
越念越覺著順口,更是下意識看了一眼竹屋。
“這鋪子,怎么這般破敗…”
“你別說,我剛剛還多瞧了它兩眼,總感覺好違和?!?
“我方才居然下意識想走進去,可是我今日出門只想去首飾鋪啊。”
一群族人們摸不著頭腦。
而宋聽婉一路跑進了爹爹的院子,將抱著靈物的爹爹拽了起來。
“竹、竹阿叔!”
“別急別急,喘勻氣再說?!彼纬牧伺乃谋?。
宋聽婉深呼吸兩口,發(fā)髻上一對鈴蘭步搖也歪了,緩了好久才重新道。
“竹阿叔將白玉蘭簪擲入我眉心后,他變成竹子消散,族人們都不記得他了…”
她緊盯著父親的反應,竹阿叔與她們家的關系一直很好,經(jīng)常會來家里喝杯茶。
可惜,爹爹的反應讓她失望極了。
宋朝玄看著她急切的目光,不解卻沉了沉眸,“你說的名字,我并未聽過?!?
據(jù)阿婉所,族人們都不記得這位竹阿叔了,但他亦是不記得有這么個人。
顯然,連他也沒了記憶。
宋聽婉喉間緊緊的,忽然想起來什么。
“那白玉蘭簪呢,爹爹記得嗎,還有我這些首飾?!?
華麗炫目的首飾柜重新出現(xiàn),直接將坐著曬太陽的宋朝玄,盡數(shù)遮到陰影之中。
宋朝玄挑眉,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片刻,在女兒期待的目光下?lián)u了頭。
“白玉蘭簪是我族祭那日所戴,爹爹也不記得了嗎?!?
宋聽婉低落的說著,又低眸摸了摸自己眉心。
肌膚細膩,并無異常。
“阿姐,怎么了?!彼嗡具b一行人走了過來。
宋聽婉眼前一亮,“阿遙,你們可還記得竹阿叔,就是剛回族那日,眾目睽睽之下給我送白玉蘭簪的那位鋪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