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遙面無表情的放任小兔子蹭蹭自己的指尖,隨后再冷靜的喂下一只。
“你與父親都喜歡這些毛茸茸,我便幫你們喂著?!?
他們總是這樣心軟,宋司遙就擔心阿姐與父親復(fù)活后,看著滿院子空蕩蕩的窩會失落。
即便她在問劍宗忙著,也會拜托族長每隔一段時間就喂一次。
“爹爹瞧見定會很欣慰的?!?
宋聽婉坐在樹下,一身青蓮色的衣裙如瀑散開,膝上跳來一只小貓,她溫柔的揉揉小家伙的腦袋,掏出了靈石喂它。
“阿姐,現(xiàn)在就去禁地嗎。”
“明日吧?!?
三人都看向她,宋聽婉輕柔的笑著,沒有抬頭回應(yīng)他們。
于大家而,父親身亡百年。
已有百年之久。
可對她來說,父親與她同一日死。
意識漫無目的的飄,她所感知到的時間,連一年都沒滿啊。
宋聽婉借著擼貓的舉動,掩住了自己顫抖的指尖。
微垂的眸,也掩了她濕潤的目光。
給她一個晚上的時間,她能調(diào)整好情緒面對父親如今的模樣。
三人沒吭聲。
連百里戲江與萬俟寂這樣的性子,都察覺到了宋聽婉的不對勁。
更何況是宋司遙。
當日夜里。
少女面無表情的摟著枕頭,敲響了自家阿姐的房門。
宋聽婉在桌邊把玩著父親以前刻的符咒板,沉沉思緒被打斷。
“誰啊?!?
這么晚了,阿寂跟小徒弟都不會來找她。
難不成是…
房門拉開。
她妹妹板著臉踏入房門,手中的枕頭好像離光似的被她抱著。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