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眼神。
許振東冷哼一聲:“哼!真正的針灸講究的是取穴準(zhǔn)、手法輕?!?
他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大爺因為腰痛而略顯扭曲的臉上。
隨后目光冰冷地看向那假神醫(yī):“你該不會不知道,腰痛該扎腎俞穴和委中穴,你扎的這地方是腰眼,純屬瞎搞!”
許振東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村里人頓時嘩然了起來。
“??!我覺得振東的話很有道理??!”
“嘿!東子才多大點,會中醫(yī)嗎?”
“許振東不是打獵的嗎?還會針灸吶?真的假的呀?”
就連那個假神醫(yī)的臉色都一變,這小子看起來是個行家的樣子??
這么年輕?真的會針灸嗎?
村口老槐樹的陰影里,王彩霞正蹲在那兒納涼,此時聽見許振東說假神醫(yī)扎錯了穴位,心里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小兔崽子又想惹事。
“你懂個屁!”王彩霞連忙從人群里擠出來,邊走邊大聲道:“張神醫(yī)是我托人從王家村請來的!
人家治好過大隊長的老寒腿,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的嗎?”
她刻意把“張神醫(yī)”三個字喊得響亮,村民看向那假神醫(yī)的目光又變得有些信任。
假神醫(yī)眼睛一亮,立刻順坡下驢:“還是王大姐明事理!不像某些毛頭小子,拿著根繡花針就敢冒充大夫。”
他故意把手里的粗針往石桌上敲了敲,“我這透骨針可是祖?zhèn)鞯氖炙嚕馨押畾鈴墓穷^縫里逼出來,他懂什么?”
“就是!”王彩霞往前湊了兩步,信誓旦旦地佐證道:“我昨兒心口疼得直冒冷汗,張神醫(yī)給我貼了一貼膏藥,今天就能下地干活了。
許振東你少在這嫉妒,有這功夫不如多去地里拾點糞!”
她這話一半是說給眾人聽,一半是說給許振東聽。
自那次野狼襲擊的事情之后,這小子在村里的名聲越來越好,無論是大隊長還是村長、村支書都把許振東當(dāng)成了寶。
這讓王彩霞心里很不是滋味。
許振東皺著眉,又是王彩霞,一段時間不見,又出來膈應(yīng)他了!
看著那個假把式的神醫(yī),許振東忽然想讓王彩霞吃點苦頭!
“既然你這么信他,不如讓他給你再扎一針?”許振東忽然開口,目光落在王彩霞臉上,笑道:“正好讓大伙看看這透骨針到底管不管用?!?
假神醫(yī)臉色微變,頓感不妙,他剛想找借口推脫的時候。
王彩霞卻是已經(jīng)挺起胸膛:“扎就扎!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本事!”
她撩起袖口,露出那略顯干瘦的胳膊,直接懟到了那假神醫(yī)的面前。
王彩霞如同女中豪杰一般,大聲道:“來!張神醫(yī),你給我扎!
讓這小子瞧瞧,別以為讀了兩天書就了不起了,就學(xué)那幾天還能成知識分子了?”
許振東近期跟三女一起學(xué)習(xí)準(zhǔn)備高考的事情已經(jīng)流傳了出去,不少人都覺得許振東這是自不量力,暗地里嘲笑的人可不少。
估計當(dāng)他們得知許振東去報考,暗地里嘲笑的聲音會更大!
而此時,假神醫(yī)捏著粗針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哪里敢真的扎?
‘透骨針’的說法,自然是他瞎編的!
昨天他大顯神威的原因是他給王彩霞貼的膏藥里,摻了點止痛片的粉末,能管幾個時辰,讓王彩霞的疼痛消退了而已。
可此刻被王彩霞架在火上,只能硬著頭皮往她胳膊上戳。
假神醫(yī)的針尖剛碰到皮膚,王彩霞就-->>“嘶”地吸了口涼氣,胳膊下意識地往回縮。
“忍著點!”假神醫(yī)按住她的胳膊,眼睛瞟著周圍的村民,“這是在逼寒氣,越疼越有效?!?
許振東沒理會這兩人,他轉(zhuǎn)向那大爺:“大爺,我給你扎兩針試試,不收錢。”
他從口袋里摸出個小布包,里面是從黑市里淘來的那套銀針,針尖細(x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