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毛被母親劉翠花的表情被嚇到,帶著哭腔道:“娘,你怎么了,娘”
劉翠花大叫一聲:“許振東在不在!許振東也在嗎!”
許三毛被嚇哭,但是還是回答道:“東叔在,東叔他也在!”
劉翠花仿佛被一槍打中了眉心,她踉蹌地后退了一步,要不是手上的鋤頭支撐著她,怕是要摔倒。
此時劉翠花的心直接就冷了,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許振東還在,那被抓的人還能是誰?
她把身子給了王奎,昨天她浪費那么多柴火,洗了幾次澡,原本許建軍還想趁著她洗澡來一次,被她辭拒絕了,自然是擔(dān)心那玩意露餡。
可是王奎被抓以后,什么都會露餡的,一切都會被公布在陽光之下。
“完了,我完了”劉翠花失魂落魄的模樣嚇得他兒子大哭了起來:“娘,娘你怎么了!”
另外一邊,許振東等人壓著王奎來到了大隊部。
聽聞差點出了人命,而且關(guān)系到許振東這個許家村的紅人,大隊部的動作很快。
但是比大隊部動作更快的,是那些想看戲的村民們。
此時,大隊部的土坯房里擠滿了人,煤爐燒得通紅,煙囪里的煙順著房梁沖上了云霄。
許振東和許勝利推著王奎進(jìn)門時,鐵鏈子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爐子里的火星“噼啪”亂響,仿佛預(yù)示著好戲開場!
“都安靜!安靜點!”
大隊長大聲喊了起來,一會之后,村里的人頓時停止了交頭接耳亂糟糟的動靜。
見村民都安靜了,大隊長大手一揮,說道:“把王奎帶上來!”
兩個民兵走過來,從許振東和許勝利手上拉過鐵鏈,押著王奎往長凳上一按。
老光棍的棉襖被扯得歪歪斜斜,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滴在地上暈開一小片黑紅。
他剛要掙扎,民兵用力一壓,疼得他悶哼一聲。
王二毛突然沖上來,指著他的鼻子罵:“就是你!在山上設(shè)下的陷阱!要不是我運氣好,反應(yīng)快,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木刺扎穿了!”
王二毛的褲腿還纏著布條,滲出的血把布條染成了深褐色。旁邊的許二柱也跟著附和,他的胳膊用夾板固定著,吊在脖子上:“這老東西還往下丟滾木,我的胳膊就是被他砸斷的!”
屋里頓時炸開了鍋。
“天殺的!這是要人命啊!”
“好陰狠的東西,他好像是王家村的那個老獵戶吧!”
“對對,是他!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就不是好東西!”
“他婆娘死得早,長那樣根本沒人愿意再嫁給他!”
許家村眾人的指點,讓人都知道了王奎的來歷。
王奎梗著脖子不說話,事到如今,他還想混過去呢。
大隊長冷聲道:“王奎,你為什么要設(shè)計陷阱害許家村的狩獵隊!”
王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剛要嘴硬,就被大隊長瞪了回去:“王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要是不說,就按故意殺人未遂辦,直接送公社派出所!”
這話戳中了王奎的軟肋,他偷瞄了眼門口攢動的人頭,喉結(jié)滾了滾:“是……是許建軍的媳婦,劉翠花。”
“劉翠花?”
人群里發(fā)出一陣驚呼。
“她為啥要害人?”
王奎突然看了許振東一眼,腦海里還回蕩著許振東跟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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