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廂房離開,趙康便收斂了那諂媚的笑容。
想著先前劉嫣然問詢時候的模樣,雖然說對方一直竭力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但是在問到天香神水每月可以提供多少貨品的時候,那雙瞳之中的興奮之色,根本就藏不住。
顯然,先前拍賣香水的場面,讓這明珠公主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按理說劉嫣然出身皇族,從小又是才智過人,應(yīng)該不會這樣難以控制自己的喜怒。
如今這情況,只能說現(xiàn)如今齊國給這位九公主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看到香水賣出上百萬之后,她就坐不住了,想讓拍賣行今后全盤接手這生意。
但因為這會兒自己用的是景國人的身份,所以她劉嫣然沒有直接了當(dāng)?shù)拈_口。
畢竟現(xiàn)在兩國的關(guān)系用仇深似海來形容都不為過。
劉嫣然心里也擔(dān)憂,要是讓拍賣行成為趙康的合作對象,一來無疑是惹了丞相府周岳這個忠心臣子,二來要是讓趙康這個霸公子不爽。
人今后不來你齊國賣貨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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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起碼還能分個幾十萬不是?
想著趙康也不禁覺得這劉嫣然有些可憐,這些年來齊國先后兩次敗在他手中。
一次賠款三千萬,這次同樣也是要賠上兩千多萬。
再加上軍隊的損失,齊國的軍政在這些年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沖擊。
從原本的第二強國已經(jīng)開始搖搖欲墜。
這種時候皇帝劉廣文倒好,自己病了,把爛攤子扔給劉嫣然就擺爛了。
將拯救齊國這個重任交到了一個女子身上。
盡管這女子說得上是足智多謀,但是將齊國十二州的存亡一肩挑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種關(guān)鍵時刻,她劉嫣然不能走錯一步,因為一旦錯了,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當(dāng)一個人想著千萬不能犯錯的時候,往往也是犯錯的開始。
譬如,她之前走了一趟乾國求和。
回到自己包廂,趙康看了一眼對面的劉嫣然,對方一副低眉深思的模樣。
趙康不由得露出一抹似嘲似敬的笑容,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曹白露,筆一扔向后一靠看著趙康的笑容,問道:“你又在想什么壞心思了?”
趙康笑了笑偏頭看著曹白露:“倒不是什么壞心思,就是看著一個溺水垂死掙扎的人,拼盡全力求生,感覺有些可憐?!?
曹白露狐疑:“什么意思?”
趙康揚了揚下巴,看著劉嫣然的方向,曹白露順勢看過去。
就聽趙康淡然道:“這個人再過不久,她就要求生無路求死無能了?!?
“那是挺可憐的?!辈馨茁睹靼琢粟w康的話。
她劉嫣然此刻在為齊國求生,當(dāng)齊國亡于趙康之后,當(dāng)她發(fā)覺被趙康耍的團團轉(zhuǎn)的時候。
她就只能求死了。
“好累啊?!?
聽著曹白露這句話,趙康這個黑心老板也有些過意不去了:“那就休息吧?!?
“你說的啊?!?
曹白露一喜,緊接著整個人倒向趙康的懷中,也不去看他的反應(yīng),抱著他的臂彎合上雙目睡去。
趙康哭笑不得,有些許無奈,繼而偏移目光不再看劉嫣然,繼續(xù)去看那些大老爺們競價去了。
當(dāng)年諸葛武侯何等驚才絕艷,如此天下間第一等的風(fēng)流名士,依舊難以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