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爺氣著氣著就氣睡著了,等他睡醒一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上班的點兒。
這個死老太婆竟然不叫他起床,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徐大爺緊趕慢趕地來到廠里,車間主任笑嘻嘻表示沒關(guān)系,他可看到徐大爺中午跟劉師傅他們一道兒吃午飯了。
徐大爺這一口悶氣又提了上來了。
而林見椿此時正從機械廠出去,
車間里有白溪和劉師傅幫忙盯著,她難得有了空閑,就想起了機械廠距離北市民大的家屬院就十來分鐘,之前一直忙沒想起來去看看胡院長他們給她安的喬序喬教授的孫女。
她特意拐去供銷社稱了一斤奶糖,一斤水果糖,還有兩罐頭,騎著陸懸舟的自行車就去了人民大學(xué)的家屬院。
剛到家屬院,她尋人打聽:“嬸子,你知道喬序喬教授家住哪兒?”
一聽是打聽喬序的,原本圍在大樹底下說話的人都一窩蜂散了,生怕被牽連到,畢竟喬序被下了牛棚,到死都沒有平反。
林見椿無奈,只能拎著東西往家屬院里面走,到一排的公共洗漱區(qū)看到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林見椿,驚喜道:“我認得你,你是安心醫(yī)療器械廠的技術(shù)廠長,你真人比報紙上長得好看。我女兒也進了你們廠,說以后要跟你一樣,做一個女工程師,她現(xiàn)在就在你們廠的實驗室?!?
“是嗎?那你女兒一定認識文韋博了?”
“認識。她說文師兄很專業(yè)也愿意耐心地教導(dǎo)他們新人,
還經(jīng)常提起你?!?
林見椿笑了,文韋博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他想盡量做那個撐傘的人,或許他想保護的只是自己內(nèi)心的最后一抹陽光,可受他庇護的人們終將記得他的好,念著他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