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回到各自院子的兒媳們,都是嚇得站在遠(yuǎn)處看著。
正廳里,花耀庭知道,該來的總歸是來了。
他滿目不舍地看著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夫人,“夫人,一定要保重!”
語落,昂起胸膛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正廳。
“老爺”
陶玉賢在花月憐的攙扶下,身體輕顫著。
說是請,可這么多御前侍衛(wèi)腰別長刀又哪里真的是請?
她不敢眨眼,更不愿眨眼。
只怕這一別就會是永別了
花耀庭被帶走的消息不脛而走。
本就動蕩的局勢更顯得岌岌可危。
皇宮里,三皇子劍也是拔了,藥也是用了,卻還是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永昌帝得知此事,當(dāng)即下令嚴(yán)查傷害了三皇子的少將,凡事求情者一律嚴(yán)加查辦。
月愉宮里燈火通明,宮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院子里,隨時等待傳喚。
所有人如同箭繃在弦上一般,大氣都是不敢出。
哭成淚人的愉貴妃屏退了所有宮人,獨自一個人陪伴在百里榮澤的身邊。
等宮人全都退出去了之后,她才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輕輕撫摸像兒子的臉,低聲道,“你既敢挨這一劍,母妃就絕對不會讓你白疼這一遭?!?
自己兒子遭受的這皮肉之苦,倒是讓皇上忘記了幽州一事。
就算皇上因此耽擱了幽州一事,只怕朝中也是無人敢多說什么的。
畢竟現(xiàn)在躺在床榻上的是皇上的兒子。
只是要想轉(zhuǎn)移了皇上的注意力,單憑這一件事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既皇上也想要打壓功高震主的花家,她倒是不如趁機(jī)順?biāo)浦邸?
如此想著,愉貴妃就是對外喚了一聲,“來人,去將范丞”
話還沒說完,匆匆而來的宮女就道,“啟稟皇后娘娘,瑞王爺來看望三殿下了?!?
愉貴妃靜默了半晌,眼角才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
他倒來的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