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花家的眾人就是繃緊了神經(jīng)。
范清遙捏緊了一下冰冷的掌心。
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花家那些都是要哭昏過去的女眷,一聽到皇上二字,眼中不可抑止的就是流露出了壓抑的憤怒和恨意。
若非不是皇上讓花家男兒戴罪立功,花家男兒又怎么會全部有去無回!
而那所謂的戴罪立功
花家男兒又何罪之有!
眼看著到了西郊府邸的門口,幾個兒媳就是先行隨著士兵們進了院子。
花月憐見此就是跟許嬤嬤叮囑著,“趕緊去告訴嫂子們,萬不要露出恨意才是?!?
不管如何,那個人都是當今的皇上。
花家如今所剩下的不過都是柔弱遺孀,若皇上再因此降怒,花家如何承受?
范清遙卻是握住娘親的手,阻攔下許嬤嬤道,“無需叮囑,舅娘們想怎么就怎么?!?
“可是月牙兒”
“娘親你信我?!?
那個人既然來了,就是不相信舅舅們已死的事實。
既然如此,花家人便更不能有任何的遮掩。
只有表露出一切最為真實的情緒,才能徹底打消了那個人心中的多疑。
正廳里,永昌帝正是端坐在主座上。
原本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府里面的下人們,在看見自家少爺們的棺槨被抬進來的瞬間,哪怕是強忍著,那眼淚卻仍舊是爭先恐后地往外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