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看著范清遙在背后一閃而過的手指,就是喃喃自語地道,“一,一”
永昌帝皺起眉頭,“你說什么?”
“回,回皇上的話,從,從小西門往外走,只有通往巷子一條路,臣女之所以提前前往,是為了埋伏?!碧熘I叩首在永昌帝的面前,腦袋都是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視線里,她雙目緊閉,牙關(guān)緊要,懊悔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著。
是她太傻了,怎么就是如此輕易就是中計了呢?
好在三姐派人過去的及時,不然的話,花家豈不是要被她連累到滿門抄斬?
天諭越想越是自責(zé),唇角都是咬出了血跡。
永昌帝看向身邊的心腹,見心腹沉默地點了點頭,才是又看向天諭道,“朕還以為虎父無犬子,卻不曾想到花家竟也有如此膽小懦弱之輩?!?
不甘心的話語之中充滿著譏諷之氣。
難為他還以為馬上就能給小七報仇了。
結(jié)果
花家的眾人聽著,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就算是虎父又如何?
到最后還不是落得了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今日乃是舅舅們出喪之日,一大清早就是沒有看見大舅娘不說,就連皇上駕到大舅娘都是不予出面,卻是在小西門偷偷與此蒙面人見面,難道在大舅娘的心里,這蒙面人竟是比皇上還重要不成?”范清遙忽然開口的一句話,不但是吸引了花家眾人的注意力,更是將永昌帝的視線也吸引了過來。
只要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便是沒有人不注重自己的聲望。
如今當(dāng)眾點名被忽視,就算是里子不想多管閑事,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更何況此番西郊的府邸外面還圍著那么多的百姓,永昌帝就算是再怎么不想搭理花家的嫌事兒,也還是開口對著心腹道,“花家英靈出喪之日,竟在花家后門處鬼鬼祟祟,將那個人臉上的面紗給朕掀開!”
范清遙看著到現(xiàn)在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意圖是想要幫助舅舅們討要會一個公道的永昌帝,長睫下垂,遮住了眼中的精光。
只要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就是好的。
范清遙心里清楚,這男人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怕絕不會只是這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