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也不下花家的面子,恭敬接過才是再次開口道,“皇上現(xiàn)在就在宮里等著花將軍呢,花將軍收拾收拾便是跟奴才進宮吧?!?
花耀庭似是在極力壓下著臉上的喜悅,連衣衫都是來不及換就是坐上了馬車。
只是在馬車駛動的瞬間,他原本洋溢在臉上的喜悅也跟著消失不見了,一雙飽經(jīng)滄桑的黑眸滿是無法說出口的憂愁。
春風拂過,刮起車簾的一角。
站在臺階上的范清遙看著馬車里,那滿目憂慮的外祖,緊了緊手中的帕子。
那個人的想法,外祖怎能想不明參不透?
只怕剛剛的喜悅不過是想要讓花家眾人從悲傷之中解脫才是。
外祖
一刻鐘后,花耀庭跟著白荼進了皇宮。
一切都是熟悉的,唯獨人心卻是變了。
花耀庭咬了咬牙關(guān),順勢就是朝著地面栽倒了去。
好在身邊的白荼及時攙扶住,“花將軍您這是怎么了?。靠墒巧眢w不適?”
花耀庭重壓在白荼的身上,閉目緩了好半晌,才是沉悶地開口道,“無礙?!?
白荼見花耀庭如此痛苦,哪里還敢放開自己的手,趕緊又是招呼來了幾個小太監(jiān),幾個人幾乎是連攙帶扶的將花耀庭領(lǐng)進了御書房。
正是坐在御書房的永昌帝見此,忙一臉擔憂地詢問,“花愛卿這是怎么了?”
花耀庭重重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地道,“臣該死,以如此顏面面見圣上,臣更覺慚愧,怕是無法再承蒙皇上的重任?!?
永昌帝打量著花耀庭,“花愛卿的意思是,不想官復原職?”
花耀庭渾身一顫,痛心疾首地捏著自己的胸口,靜默不語,似在痛苦掙扎。
花家被忌憚時,他剝官免職,顛沛流離。
花家男兒被忌憚時,奉命奔赴戰(zhàn)場,險些有去無回。
若非不是忌憚到骨子里,怎又能如此的趕盡殺絕。
花家本已落敗,卻遲遲未倒,皇上定能猜出其中因由。
花耀庭很清楚,只怕皇上又是將苗頭對準了小清遙,官復原職只假,想要讓他的存在成為拿捏小清遙的軟肋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