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榮澤更是聽得全神貫注,以變一會見縫插針。
“淮上戰(zhàn)亂平息,百姓們始終無法平靜,兒臣這幾日詢問過,淮上官府雖已打開官倉放糧,可對于淮上幾十萬難民而不過是鳳毛麟角,兒臣以為朝廷可減免租稅,輕徭薄賦,如此淮上百姓不但能渡過難關,更會明白父皇與之給予的關懷和仁慈。”
百里榮澤,“”
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個?
永昌帝挑眉,陰沉的眸子充滿探究,“你此番來就是為了與朕說這些?”
百里鳳鳴謙卑頷首,“那日兒臣聽聞白總管說起,父皇因淮上的百姓憂心忡忡,寢食難安,兒臣身為西涼的太子自是要盡綿薄之力,兒臣既是父皇的兒子,自也要為父皇分憂?!?
站在門口的白荼趕緊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磕著頭,“皇上恕罪啊,那日太子殿下前來看望皇上,奴才惦記著皇上為了淮上幾日不眠不休,所以才,才如實告知了太子殿下實情”
永昌帝確實有段時間寢食難安,但卻是為了想要給小七報仇所致。
至于淮上
如今聽聞白荼提起,他才是后知后覺悠悠想起。
永昌帝頂頭的怒火,像是被人給潑了一盆冷水,再難點燃,尤其是再次看向太子時,眼中竟是難得的多了一絲的暖意。
不過是因為白荼的一句話,就是心心念念想了這么多天
永昌帝抬手虛扶了一把,“淮上的災情是要賑,只是接連戰(zhàn)爭國庫匱乏,想要徹底平復淮上那些難民并非一朝一夕,倒是難為你有這個心思,愈發(fā)有個太子的樣子了?!?
百里鳳鳴垂眸起身,俊朗的面龐不但沒有半分喜悅,反倒是掛滿了自責和憂愁。
如此的不驕不躁,更是讓永昌帝心情大悅。
仍舊跪在地上的百里榮澤膝蓋跪的生生作疼,恨得更是咬牙切齒。
怎憑太子幾句話,就是讓父皇從聯(lián)姻一事轉到了淮上的災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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