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府邸的院子里,堆滿了各種禮品。
大大小小的精美包裹,似是要將院子里的下人都給吞沒了。
范清遙攙扶著外祖母剛一邁進(jìn)門檻,就是撞見了這堪稱壯觀的場面。
范清遙和陶玉賢都是一愣,剛剛進(jìn)門的花耀庭也是同樣被驚得不輕。
現(xiàn)在的花耀庭雖手無兵權(quán),卻已官復(fù)原職,今日一經(jīng)進(jìn)宮便是跟朝中的大臣們商量著后續(xù)護(hù)送鮮卑的隊伍以及將領(lǐng)名單,一直折騰到了現(xiàn)在才是出宮。
花月憐讓許嬤嬤與何嬤嬤繼續(xù)帶著下人們整理著禮品,她則是將二老連同范清遙一起帶去了自己的院子。
待二老坐穩(wěn),花月憐才是將今日的事情都是如實重復(fù)了一遍。
范清遙驚訝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心中那莫名的一陣悸動。
花耀庭和陶玉賢對視了一眼,未曾想到愉貴妃的動作竟如此快,甚至是不給花家任何的準(zhǔn)備便是于暗中推波助瀾。
陶玉賢后怕地道,“好在今日是太子殿下出手及時,不然后果定不堪設(shè)想。”
花月憐想著今日在和碩郡王妃看見太子的場面,哪怕是現(xiàn)在心臟還狂跳不止。
從始至終,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交代和安排的。
就是連告知租憑花家商戶那些消息,也都是太子的意思。
花月憐雖能夠想明白其中的目的,卻也不得不暗探太子殿下的周全和縝密。
陶玉賢的目光也是深了深。
未曾想到太子竟如此有著深不可測的城府。
這樣的人若是明君還好,一旦是昏君,只怕
花耀庭卻開口道,“今日之事總是要謝謝太子殿下的,既是選擇了站隊,一切的優(yōu)柔寡斷不過是平添困擾,跟聰明人為伍總好過與蠢人結(jié)伴?!?
站隊與賭博無異,未曾到最后,誰又知誰底牌為何?
陶玉賢點了點頭。
如今這樣的局面,確實再無選擇。
范清遙又是在娘親的院子里稍作片刻,才是起身告退。
凝涵正在捧著一堆的禮品進(jìn)了門,看見小姐回來了,就是把東西堆了過去,“主城的那些官家府邸得知小姐得獨雀羽令牌,紛紛送禮慶賀,不過那些東西太過沉重,我都是讓人先放去庫房了,這幾個是皇后娘娘,愉貴妃送的,所以我就是單獨給小姐拿了過來?!?
范清遙拿起面前兩支價值連城的簪子,唇邊漾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