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躲在暗處的狼牙目視著少煊離去的背影。
擅自出面,不顧主子吩咐
如此任意妄為的侍衛(wèi),若是擱在花老將軍身邊,早就一天被打八遍了。
孩童被婦人從地上拉了起來,一雙大大地眼睛閃爍著單純的疑惑,“爹爹臨死前要我一定要保護好娘親,爹爹更是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怕苦更不怕累,娘親我不疼,我們回去吧,省下看病的銀子還能給娘親多買幾副藥喝?!?
婦人心中酸楚的厲害,摟著兒子小聲低泣。
走在前面的范清遙心中一片冰冷。
窮苦人家的孩童,尚且都被教育的這般優(yōu)秀,可是再看看花家宗族那些紈绔,錦衣玉食之下竟都是被養(yǎng)出了一副畜生的面孔。
這是何等的諷刺!
俗話說,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此事她既是親眼所見,便絕不能坐視不理。
花家宗族若當真能知錯能改,她或許會看在外祖的面子上給他們一條活路。
如若花家宗族當真是一灘爛泥的話
她就算斬草除根,也絕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一炷香的功夫,待眾人走回到了客棧,范清遙心中已有章程。
婦人領著孩童先行被安置在了范清遙所居住的房間里,范清遙則是跟著百里鳳鳴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少煊將扛在肩膀上的男子放在了床榻上,便是退到了一旁。
范清遙走到床榻邊,這才是得以看清楚,躺在床榻上的男子確實是年輕的,而且五官端正,哪怕是閉著眼睛也能夠看出十分的俊俏,年紀跟百里鳳鳴相似,差不多十七八的年紀。
范清遙伸手按在男子的手腕上,一陣冰冷的氣息順著之間直沖全身。
剛剛在街道上時,范清遙便是預料到男子的非正常反應應當是中毒所致,可哪怕是早有準備,眼下還是被他身體內的寒氣激得渾身一顫。
肩膀忽然一沉,周身被熟悉的紫述香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