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嗎？”十六號重復(fù)了一遍，眼淚已經(jīng)奪眶而出。

“對不起”趙出息最終說道。

或許是趙出息的話讓十六號打算將最后一層薄紙徹底撕破，十六號低聲道“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喜歡你。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在山水情的世界是黑白色的，在遇到你之后，我的世界突然變的五彩絢爛。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我只不過是個小姐，一個骯臟的小姐，我不恨你厭惡我是個小姐，我只是恨自己，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多好，或許現(xiàn)在的我，還是那個干干凈凈的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六號的心如同針扎般的疼，疼到骨髓里。

趙出息不知道自己說些什么，是啊，她是個小姐，自己恨誰呢？恨這個*養(yǎng)的社會？

雖是五月初，可只穿著山水情制服的十六號在深夜里還是被風(fēng)吹的瑟瑟發(fā)抖。趙出息有些心疼十六號，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十六號，然后緊緊的摟在懷里，溫暖著她已經(jīng)冷得有些發(fā)涼的身軀。十六號同樣摟著趙出息的腰，感受著趙出息的厚重，用身體安慰著趙出息。

“我知道，我們不適合，也不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山水情，回老家過普普通通的生活，我從來沒奢侈的想去擁有你，我只是想告訴我自己，我曾經(jīng)也深愛過一個男人”眼淚肆無忌憚的從十六號眼中奪眶而出，打濕趙出息的肩膀，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些話，和趙出息相遇的一幕幕如同電影一般從腦海掠過。

“對不起，對不起”趙出息紅著眼睛說道，似乎只能說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十六號伸出手捂住趙出息的嘴，她不想讓趙出息為此內(nèi)疚。

良久，十六號松開趙出息，眼淚已經(jīng)擦掉，用很認(rèn)真的語氣問道“趙出息，我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趙出息沉聲道“你問吧”

“你還記得我叫什么嗎？”十六號顫抖道，她生怕自己得到的不是想要的答案。

“秦冉”趙出息無比堅定的回道。

這一刻十六號終于破涕為笑，心滿意足，豁然轉(zhuǎn)身離開，不再遺憾……

此時的趙出息，心無比的平靜，對于十六號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想到伊伊的事，趙出息終于下定決心，這人生誰能完美，這生活誰又曾獨善其身，他不會讓伊伊走上這條不歸路，更不會讓伊伊步十六號的悲劇。既然如此，那他只能走另一條路。

趙出息抬頭望天，譏笑道“趙出息，你太天真了”

回過神，趙出息扔掉煙頭，大步走進山水情，依舊沒人敢攔著趙出息，他每走一步都在思索著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佛不渡我我自成魔。當(dāng)趙出息再次站在培訓(xùn)室門口的時候，山水情一幫人的神經(jīng)緊繃，老何于叔等人聞訊出來，二胖和韓三強黃毛守在培訓(xùn)室門前，沒人敢靠近。此時的趙出息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陰暗，那深邃的眸子似乎是對這個世界的嘲笑。

趙出息緩緩走進培訓(xùn)室，東北大姐白潔剛剛恢復(fù)的培訓(xùn)再次停止，趙出息盯著伊伊沉聲道“是不是我給你四十萬你便離開山水情？”

伊伊緊咬下唇，紅著眼睛不說話。

“別人四十萬能買你的身體，我也能。兩天之內(nèi)，我給你四十萬，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若湊不齊四十萬，你想干什么，我都不干涉”趙出息擲地有聲的說道。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伊伊泣不成聲道。

趙出息喃喃自語道“我不想留下什么遺憾，你是第一個聽我講故事的女人”

伊伊淚流滿面，趙出息走到她面前，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緊緊的抱著她。他對伊伊談不上喜歡，更多的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他也一直將伊伊當(dāng)妹妹，沒有哪個男人愿意看著自己的妹妹跳入火坑。

當(dāng)伊伊不再哭泣后，趙出息抱著她離開山水情，有二胖保駕護航，沒人敢攔著他們。

從今夜開始，趙出息又將開始一段新的旅途，這是他的選擇，唯一的選擇……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