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要這樣成長多久才可以停下來呢,每一次看到她受傷的時(shí)候,他真的都很想出手。
這樣的事情他在東荒不是沒有做過,結(jié)果就是阿月為了鍛煉自己,一邊對付敵人,一邊還要忙著封住他。
然后受的傷就會更嚴(yán)重。
從那次開始,他就學(xué)會克制住自己的關(guān)心了,免得阿月受到更重的傷害。
可是行為能克制,擔(dān)憂的心卻克制不了。
就像現(xiàn)在,他多少次希望受傷的人會是他。
云歸月看著他的樣子驀地輕笑一聲,然后掐了一個(gè)凈身訣,身上瞬間干爽起來。
她道,“有誰在修煉一途上是不受傷的,不受傷的人一路順利的走到頂峰,也是難以突破大成之道的,怕是會直接死在雷劫之下。
所以每一次的受傷,其實(shí)都是在提升自己活下來的可能性?!?
君玄澈默默地收回手帕,聲音帶著憐愛,“道理誰不懂呢?可是愛人的心如果那么好控制的話,清霜便不會因?yàn)檫@件事情消散了不是嗎?”
云歸月的心咯噔一聲。
有的時(shí)候,她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了君玄澈對待她的心。
因?yàn)樗⒉荒芟朊靼?,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gè)人,只不過不經(jīng)意間遇見了,他對她如此情根深種是沒有道理的。
有的時(shí)候她覺得君玄澈對她或許是憐憫同情,因?yàn)橹厣暗慕?jīng)歷太過凄慘。
但是后來才逐漸知道,有些牽絆就是說不清楚的,或許是前世就有緣分,或許是她夢境中的那種牽絆。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眼前人的真心。
云歸月驀然笑起來,然后措不及防的吻了下君玄澈的額頭,然后又迅速收回。
溫潤微涼的唇落在額頭上,君玄澈有一瞬間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