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朱雄英留在詹徽家吃了一頓飯,本以為以詹老頭對皇帝的了解,會是一桌平常的家常菜,沒想到這頓飯很是豐盛。
皇帝自然很記意,在宮里吃家常便飯也就罷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那不得吃頓好的。
詹徽這個人,除了權力放不下,其他的,對他來說,都不重要,至于吃穿用度,除了喜歡喝口茶,其余都不講究。
以前在東長房的時侯,他也吃的很少,不似凌漢那般,連吃帶拿的,那是一點都不客氣。
這頓飯,也是詹徽為皇帝特意準備的,平常也就是粗茶淡飯,并非不吃好的,而是年紀大了,吃不下去那些東西了。
至于財物,那就看的更開了,生不帶來
死不帶去的東西。
宜倫公主出嫁的時侯,可是陪嫁不少東西到詹家,可詹徽從來沒問過,也沒花過。
吃過飯后,朱雄英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在大堂和自已的妹妹聊起了家常。
“外甥今天多大了?”
詹存拱手道:“回舅舅,外甥今年十四歲了!”
“這一轉眼,小外甥也這么大了!”
朱雄英笑了笑,問道:“準備從文還是習武啊?”
“回舅舅,外甥……外甥天資愚鈍,書也讀過,武也練過,不過,皆是粗懂而已,算不上精通!”
詹存對這位大舅并不熟悉,總是很拘束,不像耿叡似的,從小跟在屁股后面,大舅大舅的喊著,倒是對那位徐王小舅比較親近一些。
“別灰心,這世間哪有多少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啊,還是平凡之人多啊!”
朱雄英教導道:“大事讓不了,倒是可以讓些小事,能把小事讓好,就很不錯了!”
“是,外甥定當謹記舅舅教誨!”
朱雄英上前拍了拍詹存的肩膀,笑道:“朕是你的舅舅,是親人,是長輩,別太拘束,多跟外面那個厚臉皮學學!”
耿叡站在門口,像個竹竿似的,回頭對他大舅呲牙笑著。
猴子走后,他就成了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受李辰統(tǒng)領。
耿叡基本上是被皇帝培養(yǎng)成才了,出去打幾仗,多立軍功,三十歲之前成為五軍都督府的五大都督之一,不成問題。
“存兒,以后想走哪條路,就跟舅舅說,明白了嗎?”
“是,外甥明白,多謝舅舅!”
宜倫公主趁機說道:“存兒,以后要多和大舅親近,這是你的親人長輩!”
詹徽坐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可一切都看在眼里,盡管自已沒有什么太大的利用價值了,可皇帝沒有放棄詹家。
這些話,看似皇帝是和外甥聊家常,其實也是在告訴詹徽,朕沒有負你們詹家。
“小妹!”
朱雄英揮手道:“帶小念和外甥出去玩玩吧!”
很明顯,皇帝還有事要和詹徽談!
喝了口茶,朱雄英悠悠說道:“詹卿上午所說,朕考慮了,朝廷要打仗,讓各地宣撫司,宣慰司出點人,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是!”
詹徽接著話說道:“也能看出來,哪有宣撫司對朝廷忠心耿耿,哪些是三心二意的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