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秦雅薇顧不上再去計較什么房子的事。
滿心滿腦只想保住肚子里的護身符。
畢竟——
一旦她肚子里的這塊肉出了事。
等待她的便將是逃脫不掉的牢獄之災。
房子和鐵窗生活比起來,也就變得微不足道。
擔心江恒遠拋下自己不管,秦雅薇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壓低音量,對著江恒遠強調(diào):
“他可是孫輝的孩子。你也想借著這層關系,獲得他父母的支持,好東山再起的不是嗎?”
秦雅薇對江恒遠強調(diào)事情的重要性。
一下就打在江恒遠的七寸上。
自從被迫卸任集團總裁的職位后,江恒遠確實不甘心就這么算了,做個碌碌無為的平凡人。
所以一直在找機會,重獲輝煌。
奈何他交的那些朋友,都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在他身居高位,光鮮亮麗的時候,他們匯聚在一起,用各種好話擁躉著他,如今他落魄了,身處泥潭之中,他們便也都作鳥獸散。
有些過分的更是把他當成洪水猛獸,唯恐沾上就會倒霉一般。
這種情況,在貪腐事件發(fā)生,他的那些靠山倒臺后,江恒遠的體會更甚。
與此同時,他的忍耐也到了極致。
如果說,以前他還覺得低不下高貴的頭顱,去求一個曾經(jīng)和他平起平坐的孫家人。
那么眼下,對成功、體面和輝煌的渴望,已經(jīng)徹底吞沒了他。
所以秦雅薇剛一提及孫家,江恒遠便動了,伸手扶住她的身體,高聲嚷道:
“來人,快來人了。我女兒身體不舒服,需要去醫(yī)院......”
語罷!
江恒遠顧不得其他。
直接攔腰抱起秦雅薇,提歩就要往外跑去。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倒真像個心系女兒,為其打算的慈父。
若非清楚兩人間并沒有血緣關系,且江恒遠還無利不起早的話,江暖棠可能就信了。
彼時,她指尖微縮,垂眸抿唇,顯然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讓他們走。
只攔人的話,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倒是邵湛凜薄唇輕啟:
“等等?!?
簡意賅的兩個字。
低沉且磁性。
聽在江恒遠和秦雅薇的耳朵里,卻仿佛來自地獄,讓人深感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