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自是不怕的。
相反,她還覺得詫異。
抬頭對著身旁的男人,投去探究的一眼。
疑心他是洞悉了她的想法。
感受到懷中女人打量的目光,邵湛凜沒有說話,只將扣在她腰上的大掌緩緩收緊。
另一只大掌則穩(wěn)穩(wěn)的包裹著她的柔荑,似在無聲的告訴她。
安心把一切交給他,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會為她謀劃。
兩人站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卻有說不出的曖昧情愫,在彼此間滋生涌動。
江恒遠可顧不上他們的你儂我儂。
眼看著秦雅薇好似越來越疼,額頭上沁滿細細的薄汗。
他強忍著慍怒,也不管話說重了會不會惹惱對方,直接板著臉,語氣強硬的說道:
“邵總,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們父女倆,可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你看這會薇薇疼成這樣,如果送醫(yī)院晚了,也不知道會怎么樣。所以就當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行嗎?”
江恒遠把秦雅薇放在一邊,雙手合十,滿面祈求。
可惜——
即使他說得天花亂墜,邵湛凜的表情也還是不變。
依舊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面容。
甚至神情疏冷淡漠的開口:
“如果我說不行呢?”
如果我說不行呢?
簡意賅的話語,帶著獨屬于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讓人不敢出聲抗議任何。
江恒遠張了張嘴,無果后只能把矛頭指向一旁冷眼旁觀,靜默不語的江暖棠。
一臉難以置信,倍感受傷的說道:
“暖暖,你就這么恨我們嗎?非要趕盡殺絕成這樣?”
江恒遠問得直接。
心里亦是清楚,邵湛凜這樣的大忙人,才沒時間管這些閑事。
能讓他屈尊降貴,來找他們麻煩的。
唯有江暖棠了。
如果他想破局,只能從江暖棠身上下手。
江暖棠亦不意外江恒遠能想到這一點。
再怎么說,也是以前掌管一家大型集團的總裁,若是連這點利害關(guān)系都聯(lián)想不到,那他脖子上那顆腦袋真是白長了。
至于江恒遠對她的不解和質(zhì)疑。
江暖棠的面上沒有流露出任何心虛,直接輕抬下巴,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我恨你們不是應(yīng)該的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