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馬車上,四月才疲憊的靠在車壁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一天總算過去了,她只想早些回去歇歇。
回去的時候,管家就對四月說顧容珩回來了,四月只頓了一下就往里面走。
以往顧容珩幾乎都是天黑后才回,今日已算是回的很早了。
一回到正院,就看到書房的門敞著,里頭透出燭光,依稀還能聽見明夷與溫心的聲音。
四月往那窗上的影子上看了看,像是顧容珩在教他們寫字,也沒進(jìn)去,垂了頭就往內(nèi)室走。
室內(nèi)的燭光亮起,四月疲倦的靠在靠椅上,旁邊的炭火讓周身變得溫暖,身上的困倦便越重。
春桃站在四月的身后替她揉肩,又問:“夫人要喝茶么?”
四月閉著眼懶洋洋嗯了一聲,手里揣著手爐懶得不愿動一分。
只她一閉上眼就是顧懷玉問她的話,與誰成親,有什么不一樣的。
四月也在想這個問題,曾經(jīng)的她也是如此。
只要誰能給她安穩(wěn)的生活,與誰成婚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只是為什么當(dāng)那個人是顧懷玉的時候,卻為他覺得可惜。
就像是從小到大的一份執(zhí)念一樣,不希望顧懷玉有任何的委屈。
四月長長嘆息一聲,歪頭靠在椅子上,疲倦的似乎要睡過去。
微涼的手指忽然被一只溫?zé)岬拇笫治兆?,四月瞇起眼抬頭,才看到顧容珩不知何時正站在她的身前,彎著腰握著她的手。